陸崇明當(dāng)然不愿意走,“喻少,我這……”
“你放心,陸紹成我肯定是會送還給你的,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他的語氣越來越冷,冷到若是他還不離開,他就不再這么客氣了。
陸崇明沒辦法,只好暫時離開病房,他還想等在病房外,也被郝藤趕走了。
“少爺,陸崇明依舊沒有離開,他的車停在醫(yī)院外,一時半會可能不會走。”郝藤站在窗邊,注視著外面的動靜,之前不知是誰將喻少受傷命懸一線的消息放了出去,他們現(xiàn)在加派人手守著,這才讓將記者媒體攔在門外。
喻奕澤揚揚手,輕聲說“罷了,隨他。”他的胸口依舊痛,畢竟骨頭斷了,想好沒那么容易。
“陸紹成,我真的恨不得要了你的命,要不是陸伯伯三番五次來求我,我不會讓你再見到我,就憑你對初雅做的那些事,就足夠賠上你的狗命,現(xiàn)在要你一條腿算是好的。”喻奕澤把玩著小桌上的水果刀,“你要是下不去手,冷少可以幫你,反正他早就想這么做了!”
“你又沒死沒殘,憑什么要我一條腿?”陸紹成梗著脖子回他。
喻奕澤不顧胸口的疼痛,冷笑出聲,“憑你賤命一條!
他說著話,手上的刀卻飛到了陸紹成兩腿之間的地板上,只差一寸,就不是地板了,“你爸說你是陸家僅有的一根獨苗,還要留著你傳宗接代,你以后說話做事可要小心些,不然哪天我讓你變成殘疾太監(jiān)!”
陸紹成氣急攻心,拿起面前的水果刀,一陣發(fā)狂,冷焱的手臂不小心被他劃傷,徹底惹怒冷焱,冷焱一拳將陸紹成打得暈頭轉(zhuǎn)向,再一巴掌扇過去,頓時牙齒都掉了幾顆,好像不滿意似的,還準備補上一腳。
“冷焱,慢著。”喻奕澤在一旁說,“他身子孱弱,你這一腳下去,他又得睡幾天,我可不想天天被陸崇明拜訪。”
“廢物!”冷焱收回自己的腿,站在一旁。
“怎么樣?做戲也做了,瘋也瘋了,該自己動手了。”喻奕澤看著地上的血跡,心想真是晦氣,一會兒還得換病房。
陸紹成躺在地上不動彈,喻奕澤的耐心卻已經(jīng)耗盡,“你既然不敢,那就讓你的手下助你一臂之力。”
三兒被他們強迫拿起刀,哆嗦著向陸紹成走近,“陸少,你要是早聽我的話放棄施初雅,放下那些恩怨,根本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陸紹成閉上眼,大聲說“三兒,動手吧,瘸在你手上,好過瘸在他們手上。”
三兒是性情中人,“陸少,我不敢。”他替陸紹成做過很多壞事,卻從未想過要對陸紹成不利,他根本下不了手。
陸紹成這時候倒是勇氣可嘉了,握住三兒的手,對準自己的小腿一扎,一刀又一刀。
他看著三兒,至始至終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倒是三兒已經(jīng)哭得眼淚哇啦。
“行了,讓北辰來看看,把這里收拾一下,我要換個病房。”喻奕澤說這些話時,臉上沒有絲毫感情,在場的人包括冷焱,都有些發(fā)愣,似乎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三兒丟到匕首,伸手扶著陸紹成,“陸少,對不起。”
“對了,陸紹成,三兒是你最得力也最衷心的手下了吧,他這么忠心耿耿的人,跟著你實在太可惜了,不如以后跟著我吧。”冷焱將三兒從地上拽起來,也不管陸紹成眼中的恨意滿滿。
顧北辰推開房間門,“初雅被我支去給你買蔬菜粥了。”
喻奕澤心想還是北辰最懂他,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往后只希望陸紹成能好好做人,痛改前非。
“不至于殘,最多就是多躺幾個月,會留點后遺癥。”顧北辰查看他的傷勢,清冷地說。
“恩,送去包扎一下,就讓陸崇明拉回去好生看著吧。”
冷焱一聽,折騰這么久,結(jié)果沒殘,“便宜這小子了!”然后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