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吊瓶兩人就離開了醫院,在她輸液期間,趙北已經買好了羽絨服。
剛走出醫院,就看見剛才送他們來的大哥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明霞市的人民風淳樸,在大哥眼中,他們給了錢,就應該得到他熱心的服務。
“我送你門去酒店吧。”大哥搓著雙手,一臉和藹。
趙北正愁這么晚不好打車,“好啊,那就謝謝大哥了。”
大哥把車門打開,車門空調足,應該是怕施初雅再涼著。
剛上車大哥就說“剛才我老婆給我打了個電話,我以為有什么急事,就先走了,沒有帶你們去買衣服是我不對,要不我把這錢退給你吧。”他說著就往兜里掏錢。
趙北趕緊止住他,“大哥,你這么晚了還特地過來接我們,該我們謝謝你,這錢你就先收著吧,只要你不嫌少。”
大哥黝黑的臉頰不自覺地紅了紅,收下了錢,認真地開車。
“你們也是去明霞山的嗎?”
“對。”
燈光昏黃,有雪花簌簌地落在車窗上,很快就消失無蹤。
施初雅全程沉默沒有參與他們的聊天,可知的是這位大哥是個不錯的人,還說去明霞山的路滑,如果他們需要車,他可以送他們去。
酒店的被子有點濕潤,趙北讓前臺給她弄了個暖手袋,再囑咐她吃了藥,才離開房間。
次日施初雅好了不少,卸去一身疲乏,她今天可比昨天精神了不止一點。
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馬路上有人在鏟雪,這是一座旅游城市,各家飯店為了奪得眼球打了不少醒目的招牌。
趙北在特酒店大廳等著她,“趕緊來吃早餐,吃了飯再把藥吃了。”
施初雅的目光在酒店門口的雪人上,聽見趙北的話就回“你這么嘮叨?”
趙北撇撇眼,“不知道誰昨天像霜打得茄子一樣焉。”
施初雅響起昨天的模樣,覺得很出糗,也就放棄了玩雪的念頭,安心地吃早餐。
趙北還真把昨天的大哥包下來做他的向導司機了,早餐過后他就開著車等候在門外了。
趙北特地買了許多干糧,大哥說路程還有點遠,再加上雪下了一夜,到明霞山腳可能還要好幾個小時,路上備點充饑的以防萬一。
施初雅作為一個病號,全程都聽趙北的安排,她只想趕緊到明霞山,去看看這是個什么地方能讓他師父師娘一起過來。
車子開起來時,雪花悄然而至,她透過車窗能看到路邊被雪壓住的枯黃的葉子或者雜草,大地一片白茫茫地,安靜又喧鬧。
施初雅睡醒一覺后還沒到目的地,他們在路上的一家農家樂停了下來,雪花簌簌地下,農家樂布置鮮紅的景在雪景中都顯得遜色了許多。
“你們可以下來玩一會兒,這里的景雖不如明霞山頂的景色,但這里的農家樂在靜謐的雪景襯托下,顯得非常有韻味,好多小情侶都很喜歡。”
施初雅打開車門就被冷風灌了個通透,趙北笑她,又順手把早就準備好的圍巾蒙在了她的頭上,“這么大的雪,不怕冷啊?”
施初雅還真不怕,不過她還是把那條粉紅色的圍巾圍在了脖子上,等她準備放開一玩時,趙北又往她頭上扣了個帽子。
施初雅看過海,看過雪,但海市的雪經常一碰就化,像是握不住的沙。
她闖進一片白色的天地,這里純凈,毫無雜質,隨便一捧雪都能看透她的心。
趙北與她并排站著,帽檐上有粉紅色的絨毛,沾上了晶瑩剔透的雪花,帽子包裹住她的小臉,為此時的她平添了幾分可愛,可施初雅在趙北的眼中,用可愛來形容她又的確不合適。
沒玩多久大哥又啟程了,兩人再次上車,施初雅鼻尖被凍得通紅,手也是。
“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明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