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初雅滿目溫情都給了眼前這只可愛的黑貓,還未說出口的話直接咽回肚里,她想喻奕澤應該已經知道她想說什么了。
“好。明天一起去,順便去看看奶奶?!彼龔乃绨蛏想x開,黑球順勢跳到了她懷里,軟軟地喵喵叫著。
施初雅抱著黑球一步一步往二樓走去,“球球不怕,一會兒你的野草哥哥就來接你了?!?
喻奕澤劍眉依舊緊蹙,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直到短消息的聲音響起,喻奕澤才劃開手機屏,是賀知心的消息,她快回海市了,她的工作已經堆滿了。
喻奕澤回了一個‘好’字給她,鎖上手機屏,喝了一杯溫茶才上樓。
賀知心對他有意思,人盡皆知,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兩人應該是一對,喻奕澤雖然向賀知心明確表露過自己的態度,但依舊攔不住大眾的閑言碎語,他應該離她遠點的。
帶著滿腔躁意,喻奕澤去客房沖了涼,穿著純白浴袍濕著頭發從浴室出來時,野草已經把黑球接走了,而施初雅正好端著兩杯純牛奶回到臥室。
“沒吹頭發嗎?”施初雅也同樣穿著浴袍,小苑的溫度基本恒溫在人體舒適的程度,不用穿過多的衣服。
喻奕澤心里有事,加上是在舒適而熟悉的環境中,反應力就慢了許多,屋內燈光昏黃,他用毛巾擦了擦流向頸項的水珠,淡淡地說“啊,客房的風筒壞了?!?
在他反應的這段時間,施初雅已經從洗漱間拿出風筒,她指了指床頭旁的座椅上,“我幫你?!?
喻奕澤點了點頭,在椅子上坐下,“謝謝?!?
窗戶緊閉,屋內密不透風,風筒的風不冷不熱地吹在他濕漉漉的頭發上,頭發逐漸變干,喻奕澤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種溫馨,她的手指在濃密的發間穿梭,像是溫柔的撫琴,撥亂了他的心弦。
很快風筒的聲音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指腹輕輕按摩的力度,喻奕澤連日來的焦躁緩解了不少,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施初雅很貼心地將臥室的光調至柔和,燈光打在他有些疲憊的臉上,在長長的睫毛下留下點點陰影,以及濃濃的黑眼圈。
他回來已經有好幾天了,這幾天晚上她睡得都還不錯,但她從未問過他睡得好不好,她對他的關心是不是太少了?
喻奕澤的頭發不算長,干燥的頭發摸起來挺舒服,施初雅在他緊皺的眉間落下一個輕吻,看他好不容易睡著,她也不忍心叫醒他,只好拿過被子蓋在他身上。
等這一切都做完以后,施初雅拿了根小板凳坐在他身旁,仔仔細細地端詳他。
她還是覺得眼前的男人很帥,他有著乍見便會沉淪的雙眼,移不開眼的精致輪廓,還有看似涼薄的卻能讓人熱烈得無法拒絕的唇,施初雅想來想去,最后得出一個讓自己震驚的答案原來自己還是個顏控。
以前她沒想過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應該是什么模樣,她以為只要真心對她好,對她的家人好,把她放在心尖上疼就夠了,直到遇見了喻奕澤,她對另一半的模樣才逐漸明朗。
她伸出手指隔空描摹著他的輪廓,喻奕澤睡得并不安穩,等她的手指描摹到他的唇時,睡著的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接著一個用力,把人拉近了自己的懷抱。
他半夢半醒地摟著她,迷迷糊糊地說“陪我一起睡。”
施初雅本想掙扎,但座椅實在是經不起兩個成年人的掙扎,她只好靠在他懷里,想著他已經醒了,便開口說“喻奕澤,去床上睡。”
“好?!庇鬓葷梢琅f沒睜開眼睛,他雙手用力,直接摟在她站了起來,而后小心翼翼地將人塞進了被窩。
喻奕澤這才睜開眼睛,伸手關掉了燈,臥室內一片黑暗,人在黑暗中的聽覺比任何時候都要靈敏,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夜已深,施初雅往旁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