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在花盆落地的那一刻停止了跳動,時間仿佛靜止了。
抱住她的男人有些她不熟悉的味道,他的手臂力量十足,她無法掙脫。
她看不見他的臉,只能感受到他呼吸在她臉側的溫度。
“喂,你沒事吧。”等了好久她才說話,她是被男人反鎖在懷里的,他結實的肩膀剛好卡在她的脖子上,再這樣卡下去,她就快說不了話了。
男人聽到他說話才松開了她,兩只手垂在身側,頭卻依舊擱在她肩膀上。
施初雅不太喜歡這種陌生的氣息,可她實在是太害怕了,他的呼吸聲都減弱了。
她想將他的頭抬起來,想問問他到底瘦沒瘦傷,可她這些都沒來得及做,順著男人腦袋流下來的血,讓施初雅一下就慌了。
“血……”施初雅手忙腳亂地摸包里的手機,她想大聲喊救命,可路上偏偏根本沒什么行人。
她說話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聽得人滿心滿眼地疼,“喂,你說話啊,你沒事吧。”
“別動。”男人虛弱地說:“疼。”
施初雅不敢動了,男人的血已經流到了她的衣服上,在他臉上形成一道很明顯的血痕,施初雅害怕他再不止血,他就要流血而亡。
施初雅終于摸到了手機,她哆嗦著給120打了電話,就這樣讓他靠著,等著救護車的到來。
男人起初還會發出輕微的聲音來安慰她,可他現在已經站不住地往下掉了。
施初雅無聲地流著淚用盡全身地力氣替他支撐著,直到喻奕澤到來。
相擁的這一幕刺激了他的眼球,他很憤怒地走進,就聽見施初雅哭著說:“澤,救他,快救他。”
喻奕澤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只看了一眼碎在他們身側的花盆,以及微弱燈光下,靠在她身上男人臉上的血跡就明白了。
救護車終于感到,他們進行了簡單的包扎,將男人抬上了車。
施初雅的毛衣上還沾著男人的血,她渾身冰冷,臉色發白。
喻奕澤害怕極了,他知道她的病不能受刺激,可現在讓她活生生目睹了一場流血事件,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
喻奕澤將她擁入懷中,施初雅才敢哭出聲,她在他懷里嚎啕大哭,把她這么久以來所有的隱忍和情緒,通通發泄出來。
“差一點這盆花就砸在了我的頭上,我只是有點冷,有點餓,我想吃點東西,這盆花就這樣掉了下來。”她哭得太讓人心疼了,喻奕澤不知道該安慰他。
“我已經讓郝藤跟去了,他不會有事的,你別害怕,也別嚇我。”喻奕澤比她還害怕,如果那盆花砸在了她頭上,他現在就見不到她了。
他只是這樣一想,就心痛得無法呼吸。
喻奕澤現在顧不上來查到底是誰做的,只是敢在夜色周邊動手的人,膽子肯定不小。
兩人趕到了醫院,男人還在手術,病房外只有郝藤一個人。
“他怎么樣?”喻奕澤焦急地問。
“醫生沒說。”
搶救才剛剛剛開始,怎么可能就知道情況了,喻奕澤也是慌了神。
施初雅的手到現在也還是冷的,還有些哆嗦,任憑喻奕澤怎么捂,都無法平復她不停顫抖的手。
“郝藤,去給初雅買點吃的。”喻奕澤吩咐。
施初雅搖搖頭,“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別忘了你現在也是個病人,而且你還有低血糖。”喻奕澤強硬地說。
郝藤已經去買東西了,手術室外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施初雅靠在他的肩膀上,又開始流眼淚,看得喻奕澤又是一陣心疼。
“喻奕澤,你說他不會有事的吧。”他們十指相扣,喻奕澤能感受到她的害怕。
喻奕澤將手握得緊了些,“不會有事的,醫生會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