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接平安夜,各大商業街都會斥巨資裝扮一番,讓年輕人們借這個儀式激起消費欲望,道路兩旁流光溢彩,也昭示著新年即將到來。
喻奕澤坐在后座,胃部傳來的灼痛讓他不適,他皺著眉頭看著飛逝而過的街景,這種時候人總是稍微會脆弱一些,他有點想那個會擔心他胃痛的女人了。
“郝藤,明天幾點的航班?”他迫不及待地想擁她入懷,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
“十點。”郝藤從后視鏡看到喻奕澤緊皺的眉頭,戰戰兢兢地說“少爺,不用通知顧少嗎?”
胃病是老毛病了,而且少爺總是不按時吃藥,中藥更是不愿意吃,應酬推不掉的酒,都悉數進了他的胃里,顧北辰隔三差五就要叮囑他少喝酒,但他顯然是無可奈何的。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緊急的事,你們顧少很忙,一臺手術幾十萬起步,肯為我這點老毛病跑來跑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喻奕澤仰著脖子靠在后座,試圖緩解灼燒感。
帝王菲士下肚本來沒事,主要是最后那杯伏特加。
郝藤沒想到少爺會和自己說這么多的話,驚愕幾秒才回過神,不過少爺和顧少的情誼也用不上說這些客套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才變得有些傷感。
他沒有答話,沉默地開著車,少爺胃痛時是不喜人煩他的。
“沒有更早的航班了嗎?”
人啊,一旦開始思念,就想付諸行動,一刻都不想等。
郝藤偷笑一秒,沒想到少爺這么想念初雅小姐,在辦公室冷了這么多天,他還以為少爺根本就不在意初雅小姐在不在身邊,結果全都是少爺悶著不說而已。
“只有這般是直達,其他需要轉機。”郝藤面不改色地說。
其實他撒謊了,他只是知道少爺一旦胃痛,幾乎整夜都睡不了,天破曉時才能勉強睡一會兒。
喻奕澤這下死心了,雖然他有直升機,但施初雅拍戲的地方估計無法停靠,他只好放棄。
回到小苑喻奕澤酒醒了不少,看著空蕩蕩的臥室心里便更加想念施初雅,他給她打電話,但手機要么在通話中,要么就是無法接通,不知道她在哪個旮沓拍攝,連個信號都沒有。
那晚點就晚點,但堂堂總裁總不能無理由就去探班,他需要找個合適的借口,想來想去他就只想到了冷焱,當即就撥通了他的電話。
聽得出冷焱那邊很喧嘩,估計是在夜色玩嗨了,接通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冷哥,你身材真好。”
“這還用你說?”冷焱將人打發到一旁,拿起手機退出了聊天房間,去樓道里點了支煙。
他最近沒睡好,尤其是顧北辰太忙的情況下,他一個人總是在夜色待到深夜才回家。
因為抽煙和喝酒,他的嗓音有些嘶啞,“喻少找我?”
“剛才的小美女還滿意嗎?”喻奕澤難得打趣他,要知道冷焱回國這么長時間,倒是安安分分不近女人身。
冷焱被煙嗆了,猛地咳嗽了幾聲,“別亂說啊,今晚有個合作伙伴非要過來,我這也是應酬。”
“行了,你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喻奕澤捂著胃,換了個輕快點的語調說“一起去探個班?”
呵!他就知道這個人單獨給他打電話準沒好事。
“喻少,你要是想施初雅你就去,這么扭捏可不是你。”他不想去,他還不想見蘇木,最近除了盯著三兒他就在琢磨蘇木那天晚上的反應,真是怎么想怎么愁。
喻奕澤聲音冷了冷,“這個項目好歹你投了錢,雖然蘇木是塊璞玉,但也需要他人精雕細琢,而且初雅好歹是你旗下的藝人,老板去探班合情合理。”
“他們封閉拍攝,最近劇組也沒有傳出什么風波,你就這么擔心她會受欺負?”冷焱很久沒抽煙了,嗓子的確有些受不了,熄滅煙頭,他靠在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