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奕澤沉默了三秒,而后回道:“沒有。”
現在肯定是沒有,曾經有沒有?喻奕澤回想起他和賀知心在大學里一起度過的為數不多的時光,她是那么活潑開朗地強勢入駐在他的生活里,但愛情連萌芽都還沒開始,便斷在了異國他鄉。
那個時候的賀知心,或許根本就沒把真心當一回事,她身邊直到現在,都不缺乏追求者。
這個答案,讓賀知心心寒,她原本以為身體痛了心就不會痛了,可她錯了,一樣地痛。
“奕澤,你真絕情,你現在就算是說句好話,我都不會這么難過,我畢竟還是個病人。”賀知心忍著痛,虛弱拖地說。
喻奕澤滿含歉意地說:“對不起,知心。”在愛情這種情感里,對不起特別不管用,無非是我愛你你愛他他愛她的戲碼,就算是兩情相悅還有敗給婚姻的例子。
可無數人依舊追逐著愛情,就算沒有結果,也叫囂著自己要轟轟烈烈愛一場。
多么讓人肅然起敬又讓人心疼的舉動!
賀知心突然冷靜地說:“奕澤,如果我非要你娶我呢?”
喻奕澤沒想到她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一時間竟答不出來。
“奕澤,我想嫁給你,就算你心里對我只有愧疚,我依舊想要嫁給你,做人人艷羨的喻夫人,做我年少時做過的美夢。”賀知心冷靜地說出這樣的話,“并且我知道,一旦你和我結婚,哪怕有名無實,你都會永遠恪守一個丈夫的職責。”
她知道喻奕澤的人品,知道他一旦和自己結婚,他就算再怎么舍不得施初雅,他都會和她斷得一干二凈,但她也別再想見到他,他肯定他會永遠住在公司,哪怕背負非議。
喻奕澤看著她近乎病態的眸光,不太放心地說:“知心,你沒事吧?”
她怎么可能沒事?她疼得快暈過去好嗎?
“疼……”賀知心眼角淌下熱淚,“奕澤,好痛……”
喻奕澤給她擦掉眼淚,一邊按床頭鈴,一邊安慰她,“知心,醫生馬上就到了,是我不對,你別想這件事了,是我不對。”
醫生護士聞訊而來,畢竟這間病房里住的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他們都很重視。
賀知心的眼角的淚止都止不住,醫生問她哪里痛,她根本答不上來,最后還是通過藥物才控制住,喻奕澤就這樣站在一旁,看著她再次沉沉睡去。
“你是病人家屬嗎?病人現在的情緒不能太激動,這對她來說,全身上下的疼痛加起來,真的能達到撕心裂肺那般疼痛,以后要多多注意。”醫生滿額頭的汗水,不是因為控制賀知心而緊張,而是屋里的這個男人和站在門口的父母的眼神讓他莫名緊張。
喻奕澤接連點頭,“好的好的,醫生我知道了。”
醫生搖著頭看著他,帶著護士又走出了病房,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會照顧病人的情緒。
醫生走后,喻奕澤扯過紙巾想給睡著的賀知心擦擦汗水,猛地被人拽了一把。
“喻總,你趕緊走吧,我女兒真的經不起你刺激了,她都這樣了你為什么還要折磨她?”說話的人是賀媽媽,拉他的人是賀爸爸。
兩人對他都不友好,可喻奕澤心里也難受,像是被無數蟲蟻啃咬一般,難受得踹不上氣。
“喻總,你先走吧,知心要是醒了,肯定也不想見到你。”話已經是賀媽媽說的,作為一名母親,她深知愛錯一個人有多苦,相反,愛對一個人就會有多甜。
他們這么幸福的家庭,自己的女兒為何偏偏要追求這樣一份讓自己疼痛的愛呢?
喻奕澤啞然,很久都沒有出聲,直到賀爸爸說:“你可以滾了。”
他不介意賀爸爸怎么對他說話,他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說:“我明天再來看她。”
喻奕澤走出了病房,郝藤立刻迎了上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