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奕澤沒說話,低著頭吃午飯,施初雅也不打擾他,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將飯菜消滅,又收好飯盒,再將飯桌擦干凈。
忙完這些他才回答她的問題,“知心是這個項目的代言人,這個時候你去拍攝不合適。”
“可心姐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別說拍攝了,就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她知道這些話會讓喻奕澤更加內疚,但事實就是如此,她避無可避。
“奕澤,我知道你是為我考慮,不想我因此被他人非議,但你能因此拒絕投資商的提議嗎?他們能提出來,肯定是有一定要拍的理由。”
喻奕澤被她說中心中所想,不自覺地摸了摸她柔軟的長發,溫柔地說“我的確是在想辦法拒絕他們的提議,總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施初雅被他的認真所打動,他這雙眼睛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總能讓她心甘情愿陷進去。
“奕澤,我想拍,我知道這個時候讓公司答應讓我代替心姐拍攝短片是有風險的,心姐有名氣有聲望且人們喜歡先入為主,她現在受傷了,就立刻換掉她,肯定會把公司推至風口浪尖。”施初雅很冷靜地分析,“但是南山的建設我也參與過,而且我也很喜歡這座山,我想去。”
南山是奕澤母親最喜歡的山,是奕澤將他母親最喜歡的耳釘送給她的地方,是奕澤為了留住施氏,故意讓她也參與設計的地方。
她當初沒能做代言人已經很遺憾了,可能是許愿山她扔的那些石頭顯靈了,這次專門給了她一個彌補遺憾的機會。
喻奕澤的目光依舊溫柔,施初雅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的表情卻表明了他正在認真思考。
突兀的消息提示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響起,喻奕澤拿過手機看了看,像是突然想通了,長嘆一聲說“初雅,你和蘇木是不是要合拍一個短片?”
施初雅正在想怎么給心姐說這件事,不過早上答應冷焱的事她也沒忘記。
“嗯,冷少早上給我打過電話。”
“冷焱建議南山的短片,由你和蘇木拍。”喻奕澤淡淡地說。昨晚冷焱才和他提起讓兩人再合作之事,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機會,喻奕澤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組c,但他又不能阻止兩人合作,本想等這股c之火消滅之后再安排合作,現在看來自己還得再加一把火。
施初雅喜出望外,“奕澤,你這是答應了嗎?”
“我還在考慮。”喻奕澤已經很久沒見她這么高興了,舍不得拒絕她。
“心姐那邊我自己去說,公司這邊就辛苦奕澤了。”
喻奕澤暗了暗眸子,忽地有些沉重,“我會給知心說這件事的,你別管了。”
這件事肯定會有阻力,他不想讓那些無謂的言語中傷她。
“找個時間去北辰那里做個檢查,他說沒問題我才放心讓你去。”
“好。”
這段辦公室談話就到此為止,施初雅既然答應他去檢查,那自然沒辦法繼續逃避,他直接讓郝藤將她送到了四院,郝藤看著她進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他謹遵少爺的囑咐,一步也沒讓她靠近賀知心的病房。
好在她的檢查結果還算穩定,但醫生依舊建議她盡快手術,誰都不能保證血塊下一次移動會壓迫哪根神經?
施初雅自然是嘴上說著好,行動上卻是拒不住院,她想的是至少過了春節,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她給賀知心買的禮物在她去做各項檢查時,郝藤已經送到了她的病房,現在她根本見不到賀知心,更別說親口給她說這件事。
“郝助理,拍攝短片這事的阻力是不是很大?”
郝藤挺為難的,賀小姐要是沒受傷或者賀小姐和少爺之間沒有這些牽扯,那應該就不為難,但具體的情況的確是挺復雜。
“初雅小姐和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