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由雷電構成,生長著雷漿果實的參天巨樹。
這棵巨樹與天地相通,就這樣毫無顧忌的擺放在了自余北冥的面前,大樹在微微的顫抖,卻又像是在憤怒一般,釋放出了一波又一波可怕的威壓,這股威壓將余北冥壓的渾身酸痛,讓他的雙膝不由自主的跪下,不過余北冥卻沒有那么容易放棄,他咬緊著牙關,用紫霄刀駐著地面,拼盡全力,不讓自己對這棵巨樹卑躬屈膝,也不讓自己向陳牧野認輸。
我余北冥的實力雖然不如你陳牧野,但想要讓我就這么服你,還不可能……余北冥陷入這樣的困境并沒有多久,不過幾個呼吸時間,眼前的巨樹便消失不見,陳牧野又重新出現在了他的身前,臉上露出不知是揶揄,還是不好意思的笑容,對著余北冥說著:
“余北冥師弟,不好意思,剛才你那一招的威力實在是巨大,師兄我自認為在不使出真正實力的情況下,難以抵擋住你這一招,情急之下便不由自主的施展出了養神期法相出來。不好意思,剛才可能是將你給嚇住了,怎么樣?沒事吧?”
惺惺作態,令人厭惡……余北冥暗自啐了一口口水,心中對于陳牧野的不屑更是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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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之前陳牧野,沒有如之前那樣,在余北冥身前吹牛。說什么,這是一場絕對公平的比斗,說什么自己肯定能夠遵守張天宇的囑咐,那余北冥可能還算佩服他,就算他之前,真正的使出了自己的全力來抵擋自己的那一招缺月,只要沒有前面的那些義正言辭的話語,余北冥可能也還算信服于他。
但是現在這人前面明明把話說的那么漂亮,后面卻又違反了自身的承諾,而且還故意弄出一副關心的面孔,搞得好像真是如此。
一前一后兩張不同的嘴臉,實在是讓余北冥感到厭惡,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故意露出養神期才擁有的法相,以養神期氣勢威壓住余北冥的身體,迫使余北冥差一點向他下跪,事后卻又裝作自己是不好意思,對余北冥做作的噓寒問暖了起來,這一點下作的手段更像余北冥對其瞧不起,看不上。
白眼一翻,不耐煩的一巴掌拍掉了陳牧野伸過來的手,余北冥聲音淡淡的、冷冷的回答:“多謝大師兄的關心,我的傷沒什么,倒是你,千萬不要被我剛才那一招給震傷了,畢竟,可是不小心逼的你露出了法相的,你一個堂堂養神期強者,龍虎宗二代大弟子,面對我一個融靈期小子,居然使出了法相,之后師弟我也有東西向別人吹噓了。”
陳牧野原本的笑容已成,在余北冥看不到的時候,陰翳了一瞬間,不過轉瞬,又變成了笑容。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事情的經過我和你們天運師叔都看的一清二楚,這一場,確實是余北冥勝了,陳牧野你雖然是師兄,實力也更強,但在之前的一招上,卻輸給了北冥的狠厲,更是忘掉了我對你的囑托,使出了全力,露出了養神期法相。
“若不是余北冥的性格堅韌,實力也不弱,怕是會撐不住你法相的威壓,向法相下跪,致使其終身都會在心里面留下陰影來,最后相當于被打斷了脊梁的修煉者一樣,終身不太可能有巨大的成就。這一點,你做得很不對,我讓你去雷獄面壁一年,你應該沒意見吧?”
張天宇不知道什么時候便站在了余北冥和陳牧野兩人的面前,他面容肅穆,隱隱帶著怒氣,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弟子,只覺得后者不爭氣,更是丟了他的臉面。
面對余北冥的時候,卻又露出了笑容,好像是春風細雨,讓人好感頓生。
不過余北冥聽到他的話,卻是心中一寒,他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這陳牧野居然如此狠毒,之前顯露出法象真身,迫使余北冥向他下跪,其心思居然是要打掉余北冥修煉者的骨氣,讓他終身的上限受到制約,甚至可能一輩子,都沒有什么巨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