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你干嗎灌人家酒啊,是不是怕你男人輸錢,都沒打過,怎么知道人家不行?”
丁芳菲:“他……一看就是不會打牌的呀……”
“顧家婆,還沒嫁過去就這樣。”
“才不嫁呢!”丁芳菲有點嬌羞:“就是不喜歡他跟你們打。”
“喲,是不是怕我們摸小陳的手,我就摸,我就摸,不打牌就不能摸了。”一個女子站起來做勢要去摸陳新的手。
丁芳菲氣得直跺腳:“表姐,不要啊。”
女人們咯咯笑,吵得厲害。
陳新實在是醉得厲害,頭一歪睡死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等他恢復了些許的神智,朦朧中就聽到老丁兩口子在關(guān)堂屋的門。
麻將已經(jīng)散場,估計已經(jīng)是深夜。
丁妻:“老丁,彩禮的事情你跟新狗說沒有?”
老丁:“醉成這樣怎么問?”
丁妻很生氣:“老丁,你女兒神經(jīng)病,人家好好來相親,怎么就灌起酒了,還灌成這樣,我看她就不想讓咱們問彩禮的事,白養(yǎng)了她。”
老丁:“我明天早上問陳新好了。”
“問什么問,明天一大早人就要回去,哪里有空問。算了,你下來再聯(lián)系一下陳長青,這事還得找媒人談。”
“好吧。”
陳新腦子里迷糊,聽了他們的話,也不明白在說什么,再次睡死過去。
等他第二次醒來,感覺頭皮有點癢,又有點微疼。
有一只小手翻開他的頭皮看傷口,手機開著電筒,刺眼。
“兒謹困緊。”清晨的鳥兒清脆鳴叫。
陳新醒來,發(fā)現(xiàn)頭疼得厲害。等下還得回家,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酒駕,應該不算吧。
他口渴得厲害,恰好沙發(fā)旁邊的茶幾上又一大缸茶。
忙端起來,噸噸噸喝了一氣。舒服,整個人都喝得通透了。
丁芳菲過來,給茶缸續(xù)上水:“我一早給你泡上的,現(xiàn)在好了點沒?”
陳新:“好些了,就是腦袋有點漲,都是一樣的喝,你酒量比我大。”
丁芳菲:“女人天生三兩的量。”
早飯很簡單,按照本地風俗,新姑爺?shù)谝淮稳フ赡改锛业贸院砂啊?
丁妻也是狠,一口氣給他煮了三十個。
至于老丁兒子丁老大,因為在干體力活,更能吃,直接四十個。
兩舅子一人抱著一個大缽盂,埋頭猛吃。
看到生龍活虎的兩精神小伙,丁妻嘆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要養(yǎng)這樣的兩壯勞力,得多大家務?”
語氣雖然帶著抱怨,但眉宇間卻是說不出的得意。
早年農(nóng)村其實有點叢林社會的意思,你家里男人多有勞力,就沒人敢欺負你。
老丁是壯漢,人也不是善茬,這兩孩子也結(jié)實得像小牛犢子,丁阿姨很得意。
“新狗,還有幾十里路要走,多吃點,甜不甜?”
陳新:“謝謝伯母,甜。”
“甜什么甜?”丁芳菲橫了母親一眼,抱著裝白糖的玻璃罐子,狠狠地給陳新添了一勺子。想了想,又加了兩次。
陳新:“夠了夠了。”有點骺,都卡嗓子眼了。
吃過飯,陳新自告辭而去。
剛發(fā)動摩托車,丁芳菲就跳上后座:“我送送你。”
就把手圈在他腰上。
小小的手兒,很軟,很溫暖。
陳新差點摔地上。
風涼涼地吹,拂過二人的面龐,拂動頭發(fā),絲絲楊柳招展,旁邊溪水靜靜流淌。
“好了,你就送到這里吧。”陳新停下車。
姑娘卻不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