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如果跑了,這樁婚事如果黃了,媒錢就得退給人家,那不是要命嗎?
陳長青先前已經和丁芳菲達成了默契,只要能夠促成此事,將來說不定還有好處。
至于陳新家是否能夠拿出三十萬彩禮,將來的日子是否過得水深火熱,他可管不著。
“跑跑跑,你敢跑,打斷你的腿!”陳新爸爸大罵。
陳新媽上前一把揪住兒子的耳朵:“新狗,人家小丁第一次來咱們家,你不但不熱情接待,還想跑,你這是待客之道嗎?今天你敢走出家門一步,我沒你這個兒。”
陳長青附和:“對,不認這個兒子。”
陳新更蒙:怎么全家人都向著丁芳菲?
丁芳菲又是一聲尖叫:“媽,別揪耳朵,疼疼疼,疼死了!”
陳新媽被她叫得手一顫,心道:我揪我兒子,你怎么還喊痛了?
丁芳菲一把抓住陳新,笑嘻嘻:“新哥吃飯了,吃飯了。”
陳新:“丁芳菲,我實在沒辦法娶你,我沒錢給彩禮。”
丁芳菲:“沒錢也得吃飯呀,喝酒不。”
“你這是何苦?”
丁芳菲:“我切了鹵肉,里面需不需要和蔥花、辣椒油和蒜苗?”
陳長青:“我口味重,和一點吧。”
“那好。”
陳新爸爸:“我去地里扯點蒜苗。”
轉過頭,陳新的爸爸和媽媽都是一臉黯然。他們是真的喜歡丁芳菲,可那是三十萬的彩禮啊!
所有人都當陳新是隱形。
你陳新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用處,將來娶丁芳菲的事情父母和三叔替你做主了。
倒是丁芳菲不停給他夾菜:“新哥少喝點酒,多吃菜。等下還得喂雞,吃飽了才有力氣。這炒田螺很好吃的,我用牙簽把肉給你挑出來。”
“新哥,你怎么出了這么多汗,是不是菜辣了,我給你擰條毛巾。”
喂雞是個體力活,又煩瑣。
五千多只雞,每只雞每頓吃二兩飼料,加一起就是一千斤,手推車要推二十車,還得一一添進食槽中。
要在一個小時之內喂完。
吃過飯,全家上陣。
丁芳菲戴著橡膠手套亦步亦趨在陳新身邊幫忙,口中說個不停。
“新哥,這雞還有二十來天就要下蛋了,得喂得仔細點。”
“新哥,下蛋賣錢之后你想干什么。”
陳新:“是雞下蛋,又不是我。”
“咦,這里有只公雞。”
“買種苗的時候沒注意,混進來一只,過段時間殺了吃肉。”
“別殺,殺了母雞們會寂寞的。哎,你想啊,五千多女的,看不到一個男的。如果換成是人,多寂寞啊!就好象我不能沒有你,沒你,多沒意思。”
陳新:“雞又不是人。”
丁芳菲:“新哥,你看這只公雞又五千多個老婆,簡直就是個花花公子。新哥,你以后有錢了可不能當花花公子。”
陳新:“我又不是雞/”
“新哥,你是不是覺得我話多,很煩?”
“我覺得我這人個更煩。”陳新:“我是個不爭氣的人,讓父母煩了一輩,讓……”
他想起前妻和兒,心中突地一痛。
丁芳菲這回來得倉促,陳新家也沒有什么準備,房間也沒收拾出來。
陳新只得抱了被子去三叔家擠一晚上。
月亮很大,但丁芳菲還是打開手機的電筒給他照路。
“新哥,我知道你還不肯接受我,但我有信心你會喜歡我的。我這次來了,會呆很長一段時間。”
陳新低頭走著:“喜歡就多玩幾天,就是我家條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