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村民們在發呆,主席臺上眾人也都楞住了。
這陳建國說得什么呀,你是不是在應付了事,太不認真了吧?我們是叫你說說將來做了村長該怎么干工作,你卻一味務虛,搞笑嗎?
宋輕云不覺搖頭,陳建國這樣一整,估計得不到幾票。
樂意:“下一位發言的是候選人龔留山,龔留山你上來講講。”
“我沒啥好說的。”
合著他沒有準備。
宋輕云:“留山,你上來說說吧,不要緊張,就說說你如果當了村長想要干什么?”
龔留山:“我選不上的,所以就沒想過。”
宋青云:“我說的是假如。”
“沒假如啊!”
宋輕云:“快上來,就當是嘮嗑,隨便說兩句。”
兩個村民不耐煩了,一用力就把龔留山拖了上去。
站在這么多人的面前,龔留山有點蒙“我我我”半天,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來。
龔珍信惱火了,橫了他一眼。
龔留山自來就怕龔支書,忙道:“我如果當了村長,我說的是假如,假如我當了村長,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抓老鼠。耗子討厭啊,是四害啊,得消滅。”
吳副書記皺了一下眉頭:“麻雀是保護動物吧!”
龔留山:“那就是三害,耗子討厭啊,煩人啊。就說昨天晚上,耗子就把我家的桌子咬了個缺缺。”
他不會普通話,鄉音也重,一通耗子、桌子下來,就好象是在唱戲。其中“缺缺”就是缺口,被念成了“雀雀。”
就有村民喊“留山,你怎么說臟話呢?”
大家一陣暴笑,有人直接笑得摔倒在地上。
樂意忙喊:“嚴肅點,嚴肅點!”
“沒有,沒有。”龔留山很局促,漲紅的臉上是汗水:“我的意思是,耗子實在可惡,偷吃糧食,咬壞家具,得想個辦法除此大患。起先我拉電網用電打,宋書記說這是犯法的,如果燒到人麻煩就大了,還把我的電網給沒收了。那么,就只能用耗子藥鬧耗子了。”
“可是,用藥也不行,得小心小孩子吃了。另外,毒死了雞鴨貓狗也不好,得另外想辦法。”
確實,鼠患是比較讓人頭疼。就有村民問:“怎么解決?”
龔留山:“我想了幾天,可算是想出一個好辦法。那就是——”
眾人豎起了耳朵。
龔留山:“那就是把放糧食的倉換成白鐵皮的,那玩意兒耗子總啃不動也怕不上去吧?”說出這個好辦法,他有點得意。
村民:“你這不是廢話嗎,家里條件好點的都換成白鐵皮谷倉,沒有換的就是沒錢,還用得著你想好幾天?”
龔留山一呆,想了想,又道:“還有個辦法,就是拿水泥把老鼠洞給糊了。”
“糊了,那么多洞,你糊什么糊呀,糊得過來嗎?”
“喂,留山,如果你當上村長,第一件事就是逮耗子,那不成耗子村長了?”
又是一陣暴笑。
龔留山面上紅得發紫,訥訥道:“我就說我選不上吧,就不該來發言。別的,我就沒想過了,想了也沒用。”
宋輕云很無奈,看了看樂意。
樂意:“好了,龔留山叔你的話說完了,劉永華發言。”
底下,陳建國發言之后和妻子高春容坐在一起。
高春容鄙夷地看了一眼狼狽而下的龔留山,小聲道:“這人也想選村長,心真大。還是建國你有水平,發起言來跟大干部一樣,這次你穩了。”
陳建國自覺剛才發揮得不錯,瞇縫著眼睛:“我雖然有七分把握,但永華不是還沒有發言嗎,聽聽再說。”
劉永華走上前去,面隊著眾村民,吸了一口氣,語調平穩渾厚:“各位鄉親,我是候選人劉永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