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外面傳來眼鏡姑娘的悲嘯“啊啊啊,我受不了啦,再這么下去我要瞎了。我太累了,媽媽我想回家!白馬老師,你就不是人!”
宋輕云心中一笑,任何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這姑娘累到崩潰了。
他捏著刀子,屏著呼吸,學著姑娘的樣子慢慢把胚芽分離出來。
“師兄的技術真不錯啊,佩服佩服?!辈恢朗裁磿r候姑娘又回到實驗室,一臉的欣賞。
宋輕云心中得意,他自然不好說自己是瞎蒙的“無他,惟手熟而已。關鍵是手要穩,心要靜,氣要順。剛才我觀察了一下,你做這活兒的時候左手在亂動,這樣就帶得身體不穩了?!?
說完,他酷酷地總結“你要記住了,左手只是輔助?!?
眼睛姑娘滿面崇拜“師兄說得對,你不是咱們學校的吧?”
“不是,不是。”
“來看白老師的?”
“對,他在嗎?”
“不在,老師今天說不想上班,在家里呆著呢!”眼鏡姑娘以為宋輕云是白馬以前的學生,這次回來是來看老師的。
宋輕云“師妹你能告訴我老師住哪里嗎?”
眼睛姑娘說“我等下發個定位給你,老師剛搬了新家,你找不到的。等等,你吃了沒?”
“沒吃呢!”
姑娘說“我帶了飯,那里看到沒有,你在微波爐幫我熱一下。我飯量小,咱們分著吃?!?
“為你效勞是我的榮幸?!彼屋p云還真有點餓了。
熱了飯,兩人分著吃。
微波爐熱出的飯菜自然談不上味道,勉強充饑而已。
一邊吃一邊聊,宋輕云才知道姑娘名字叫梅詠,是白馬剛從外校招的研究生,得意門生。
梅詠這人迷糊的,待人接物情商好象還有點問題。
人嘛,一方面突出,其他方面就會有短板。
吃過飯,梅詠也不客氣,讓宋輕云把飯盒洗了,又讓他幫著打掃衛生,扛飲水捅。
一氣干了兩小時。
宋輕云很無奈,這不是免費工人嗎,早知道就不當這個師兄了。
他的辛勤勞動感動了梅詠,最后,小師妹說“算了,我直接帶師兄你去老師家吧,免得你還到處找。”
“那感情好呀!”
白馬新搬的家是一棟六層的樓房,還是舊,大約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產物。
他家住在一樓靠左邊位置。
到了門口,就聽到里面蓬蓬亂響發出沉悶的聲音,好象是什么東西打在什么東西上面。
梅詠頓時面色大變,立即轉身“老師今天精神狀態不對……師兄你自己進去吧,我我我……我先逃了……”
這一跑就好象是受驚的兔子。
她又是近視,頓時撞中樓外過道上停著的自行車。
當當當,倒了一大片。
里面沉悶的聲音停下來。
門被人粗暴打開,就看到白馬沖了出來“什么人……你是誰……哦,宋輕云,你來得還真快?!?
宋輕云一看眼前的白馬,頓時呆住。
此人……甚是奇特??!
昨天晚上在視頻中,因為只看到一顆腦袋,白馬顯得還很正常。
就是正常的一個五十出頭的老人,就是目光有點凌厲,一看就是不好相處的那種。
人到五十多歲,身體開始走下坡路,有的人開始發胖,有人長出皺紋,有人禿頂。
皮膚松弛了,面容也不像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那么有光彩。
可眼前這老頭大冷天的只穿了一件跨欄背心,一條紅色短褲。
他雙手戴著紅色的拳擊手套。
他正在練拳擊,剛才屋子里發出的沉悶的聲響原來是在打沙袋。
體育鍛煉之后,白馬一身都是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