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龔珍信卻突然有事沒空去找羅南。
一大早他和劉永華還有宋輕云去街道開會了,是陸主任的臨時通知。
同時去開會的還有各村的支書和村民主任,開的是防疫工作會議,據說市電視臺的記者也來了,拍攝之后會在市電視臺播出。
前一段時間到處都是都在鬧雞瘟鬧禽流感嗎,紅石村村組干部見天帶人打掃衛生、消毒,并在村口設了崗,任何人進村都會被民兵和們拿著噴霧器一通亂噴。
另外,村兩委也號召全體村民如果沒有緊急的事兒盡量不要出村,先把村子與世隔絕了。
不但紅石村,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市里其他鄉鎮村組甚至全省。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圍追堵截,隔斷傳染源,雞瘟總算被大伙兒控制住。
街道開的這個會議的主題是大力發展家禽養殖,并做好環境保護工作。
因為雞瘟的事兒撲殺了大量的肉雞和蛋雞,時常上雞肉雞蛋價格飛漲。
本省是農業大省,商品糧基地,生豬和雞鴨的產量極大,價格也低廉。就拿一只跑地雞來說吧,五斤左右的老母雞以往只值八十來塊,現在一口沖沖到一百五,讓人高呼吃不起吃不起。
至于雞蛋,剛是一漲再漲,如今已經達到驚人的五塊五之巨。
市里的意思是各街道鄉鎮要鼓勵農戶養殖雞鴨,把價格平抑下去。但是在大力發展養殖業的同時也不能忘記環保,綠水青山才是金山銀山。咱們不能光顧著賺錢,卻留給子孫一個被破壞的環境。
雖然說上頭有政策扶持,但養雞這事并不是立即就能見效的。從雞苗買回家,養大,下蛋怎么也得四五個月。而這次疫情讓許多養殖戶損失巨大,再讓養,大家都有顧慮。
這么看來,雞蛋價格要想恢復當初兩塊多的的價格,起碼還得一年。
市場就是這樣,機遇中蘊藏風險,風險通常也是一種機遇。
陳新這兩個月日進斗金,丁家的彩禮也湊齊了,加上疫情已經結束,是時候去丁家提親了。
同樣一大早,丁家三口早早地起床做起了準備。
陳新不停在衣柜里翻著,很焦急的樣子,大冷天的額頭上竟出了一層細汗。
丁芳菲則對著鏡子拿著不知道什么地方在臉上不停抹著,見自家男人一臉急噪。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轉:“新哥你是不是在尋偷藏的私房錢?”
陳新忙道:“我藏什么私房錢,我天天在家里不是喂雞就是鏟屎,就算有錢也沒地方使去。”
“那可不好說,也許你偷偷把錢從你前妻那里去了呢,不是有一句話是這么說來著,藕斷絲連余情未了。”
陳新更急:“妹子,我是那種人嗎,既然和你成了一家人,我將來就是要和你老死在一起的。我這人最恨的就是背叛,再說了,家里的錢不都是媽管著的嗎,我就算想私藏也沒機會。”
“那你在衣柜里找什么?”
陳新:“你剛來我這里的時候不是穿了一件大衣嗎,挺漂亮的,今天是咱們的好日子,你得穿上。我怎么就找不著呢,放哪里去了呢?你看我這記性。”
“別找了,那件大衣在上次補被黃鼠狼掏破的籬笆墻的時候被掛出了一條大口子,扔給三叔了。我說,今天也就是是送門下聘,也不是正式擺婚酒,我就穿身上這件衣服回去。”
陳新這才想起這幾個月家里實在太忙,丁芳菲就沒有出村一日,整日就在雞舍中和雞打交道,沒有出去玩過一趟,更別說買新衣服買化妝品。
她以前是那么愛美的一個人啊!
陳信心中愧疚:“妹子,我實在對不起你。我答應你,等到家里日子好過了,我給你買房買車,買穿不完的新衣服。”
丁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