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我和她根本就沒有……好了,我一個星期之內都回不了村,真有要緊事。要不這樣,你跟大家說這個挖地基起棚的活兒我就不來了,大不了以后再用其他活補上,大不了扣我錢好了。”
丁芳菲又笑:“中貴叔你的終身大事要緊,我們都理解的,放心呆你對象那邊吧。如果你能把人帶回來,我們不但不扣你錢,還要隨分子包紅包。”
結束和丁芳菲的通話,陳中貴收起手機,看了看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許爽,搖了搖頭。忍不住道:“爽爽,你身體受了損,得好好休息,別再看電視玩手機了。不然,將來眼睛會壞的。”
許爽小產,按照鄉下的說法,也要坐月子。
當然,現在沒這個講究,醫生說了,窩床休息一周就可以。
不過,不能洗澡洗頭,忌食生冷,不能見風,關鍵是不能費心要保持良好的心情。
許爽一從醫院回家就開始看電視,說是今天有她那啥“哥哥”的戲。
那個所謂的哥哥陳中貴也不認識,反正是個明星,挺有名的。
反正許爽一看到那男演員就開始發出可怕的尖叫,急得陳中貴忙讓她冷靜,別因為激動又把傷口給繃開了。
“要你管?”許爽白了陳中貴一眼:“你幫我熱一杯牛奶過來。”
“好吧。”陳中貴點頭哈腰,忙開了一盒鮮奶,倒杯子里放微波爐中加熱。
這微波爐還是以前從陳尚鼎那里弄來的,再看看廚房中,其他電器好象都是他送來的,除了頭頂那件破得已經布滿黑垢,時不時滴幾滴油的油煙機。
廚房很小很破,墻壁都起了層,人的動作稍微大一點,風就會把墻皮帶下來。
“這裴娜怎么把日子過成這樣?”陳中貴忍不住搖了搖頭:“怎么過得比我們農民都慘。”
陳中貴家以前是比較破,也因為性格的原因是村里的建擋立卡貧困戶。后來在宋輕云的幫扶下,家中的窗戶裝上了玻璃,院子也抹了水泥。
在愛上裴娜之后,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講究起來。衣服穿得整整齊齊,每天必刮胡子,把家里收拾得干凈整潔。
特別是養雞場開始分紅后,陳中貴手頭有錢之后就買了材料把屋里整治了一番。地板換了新木料,墻壁抹了灰,天花板裝了扣扳,看起來挺漂亮,就跟小旅館似的。
雖然很普通,但比裴娜家不知道好多少。
他在鄉下呆了四十年,老實巴交,窮了半生,對城里人的生活非常向往。
可一旦了解了裴娜家的情況后卻不以為然。
這城里人,尤其是城里窮人的日子我看比咱們鄉下過得都夠戧,反正換我碰上裴娜這種情況,估計是想死的心都有。
還是那句話,在城里你吃的每一顆米都得自己去買,哪怕拉屎拉尿都得出水費,你總不能讓屎尿堆廁所里吧?就算你什么都不管,吃空氣,小區物業費你總逃不掉吧?
不像咱們鄉下,肚子餓了,地里會長莊稼,國家又不收你一分錢農業稅,只要你肯下力去耕。住的是自家老屋,水有水井,如果給不起電費,大不了點松明。
退一萬步說,你老了病了,動不了啦,國家不還得扶你的貧嗎?
至于城里人,誰管呀?你一套房子就得幾十萬,扶啥貧?
這城里人實在不叫人羨慕,裴娜過得這日子啊!
陳中貴不知道裴娜這些年是怎么熬過來的的,眼睛不覺發熱。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娶她,我要幫她。
原本他覺得自己是一個農民,配不上這位觀音菩薩。
可是現在他想通了,城市也罷鄉村也罷,不都一樣要過日子,不都是眼睛一睜要吃要喝要照顧老人養育子女,生活其實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