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杜里美三人達成協議,大家輪流去找羅南。
和往常一樣,龔如祥幫羅南做家務,收拾院子。
陳澤幫著劈柴,把院子里所有的木柴都改成一尺長指頭粗細的小木棍,直到劈無可劈。
至于杜里美,則照例抱著一個茶杯在羅南面前吹噓自己資產雄厚,住的是大平層大別墅,年入千萬,又約羅南一道去省家里玩。咱們不是要搞對象嗎,你總得看看我的家庭情況啊!
他也不想想,如果羅南真去,又該如何收場。
羅南也沒有辦法,只能和他虛以委蛇,以拖待變,免得觸怒了龔珍信惹下大禍。
杜老板人精一個,早把她的脾氣摸熟了。最近幾天又熬夜倍數掃描了最紅的幾部電視連續劇,和羅南的共同語言越來越多。
羅南也會給因為干活干得滿頭大汗的龔如祥遞過去一條毛巾,或者泡上一杯茶。
她還會和陳澤說上一會兒話,咯咯笑上一氣。
說來也怪,她漸漸地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氣色變好,再不似往常動則就傷風感冒。
杜里美給她買的羊絨大衣穿起來,口紅香水用起來,眼睛里有一汪秋水在波動。
門市那邊也不怎么開,常常是開一天歇一天。在家里和三人說說話兒,刷刷劇,看看言情小說,為女主人公的遭遇而感動流淚。
歲月靜好。
不過,她還是有煩惱。
杜里美和陳澤、龔如祥從那天晚上喝就之后,后來又去約過二人吃飯。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還有點膩味,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但經不住杜老板一片熱心,人又敞亮豁達,若不依,倒顯得自己心胸狹窄,叫人瞧不起,只得點頭。
男人的交往其實很簡單,二兩酒一下肚,把話說開,大家不私下搞小動作,輸贏得光明正大,如此就算不能成為哥們兒,也是值得尊敬的朋友。
很快,三人兄弟相稱。除了喝酒,還一起打牌,一起開車進城玩。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羅南又傷心了,這三人互為情敵,不是應該撕得頭破血流嗎?
現在好成這樣,那不是說明我其實在他們心目中并不是那么重要。
并不是壓倒一切的分量。
羅南傷心又生氣,狠狠地對著他們發了一通脾氣。
村民都在感慨。
“這羅婆娘真是個禍水啊,簡直就是封神榜里的妲己。”
“你直接說是狐貍精好了。”
“羅寡婦真有本事啊,把三個男人哄得團團轉,她也忙得過來?換我,早就精神分裂。”一個中年婦女說。
“分裂,你分裂個啥,我看你是巴不得。”
“我巴不得什么,你把話說清楚了。”
“要我說清楚嗎,你當我是瞎子看不出來,你看年輕小伙子的眼睛都是綠的。對了,你經常偷看人家黃二娃。”
黃二娃大怒:“你說什么,是不是想挨打?七嫂,我又沒借錢不還,以后再看我,不客氣了。”
竹花和羅南本就有仇,聞言一臉的鄙夷:“看著吧,看著吧,總有一天羅南會死在男女關系上。新聞里可多了,什么分尸案,什么被男人宰了凍冰箱里一年,什么被掐死后用水泥糊在墻里。”
劉永華喝道:“竹花你說什么呢,哪有咒人死的,再瞎說我錘死你。”
“錘錘錘,劉永華你今天不錘死我我就錘死你。”
“算了算了。”眾人又勸。
正鬧著,一人驚叫:“你們看,那三兄弟。”
大家定睛看去,只見,杜里美和陳澤、龔如祥正有說有笑地走過來。
龔如祥把手搭在杜里美肩上,杜老板則用手勾住陳澤脖子,三人就好象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