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扛過來,好歹讓老人家把這個年過了。
等到一切弄好,梅詠的父親打電話過來說他跟黃明買了四條冷水魚,正在陳建國那里做烤魚,剛才讓村干部們一起過去吃酒。
村干部們聽到這事都說太遲了,算了算了,宋輕云剛才也喝了酒,客氣地回絕了,自回家去睡覺。
但杜里美聽說梅詠來了,又聽說梅師妹的父親是省城退休的處級干部,知道是一個蓄人脈的好機會,就恬著臉跟著陳建國跑了過去。
又消滅了老干部一瓶五糧液,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這才滿意而歸。
杜里美現(xiàn)在和羅南正打得火熱,已經(jīng)跑過去跟人家住一塊兒了。
當(dāng)然,他的行李還放在村兩委的房子里。那間屋不占白不占,退給宋輕云那不是虧了嗎?
看杜里美渾身酒氣地回屋,羅南就伸出手在鼻端扇了扇,嫌棄地說:“杜哥,你一身臭死了?!?
杜里美:“陪今天來村的那個老干部吃了消夜,男人嘛,必要的應(yīng)酬還是需要有的,你要諒解。放心,事業(yè)和家庭之間的關(guān)系我能平衡好的。對了,娃睡了嗎?”
羅南回答說:“睡了。”
羅南的孩子寒假后回了家,那孩子內(nèi)向,看到杜里美也不說話,只拿眼睛不住地看,神色中還帶著抵觸。
杜老板什么人,你不理我我理你好了。成天逗著孩子說話,幺兒幺兒喊得親熱。
娃對他的厚臉皮也沒有辦法,漸漸地就接受了這個叔叔。
不但不抵觸他,相反還覺得杜里美挺有趣,兩人也玩得到一塊兒。
杜老板就是這么一個跟任何人都能打得火熱的。
羅南:“路燈都安好了?剛才我出門看了看,好亮,也好看?!?
杜里美笑道:“我什么人呀,我做的工程能差嗎?對了,最近生意如何,有困難嗎?”
羅南回答現(xiàn)在是農(nóng)閑,農(nóng)具也賣不出去,要等過完年春耕生意才好得起來。所以,她打算明天開始就不去門市了,等過完十五再說。
一個月沒收入,困難肯定是有點困難。不過這么多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杜里美說:“你愁什么,不就是沒錢嗎,有我啊!”說罷就把早準(zhǔn)備好的一個信封扔桌上:“給你和娃的過年錢,喜歡什么你們自己去買?!?
羅南一看,是一萬塊,頓時吃了一驚,說:“我不能要你的。”
她本就有點文青,屬于言情小說深度中毒者,覺得純潔的愛情不能被金錢玷污,死活不收。
杜里美煩了,說:“多大點事,不就是一萬塊,也就是我一頓飯錢,我的生活品質(zhì)你想象不到。這是我這兩天安太陽能路燈賺的,一點渣渣生意,我還真看不上。”
羅南吃了一驚,這才干了三天活,他就賺了一萬,真厲害啊!
兩眼去是崇拜的目光。
她最吃的就是杜里美這一套,心中又是感動又是驕傲,這才收了錢。
且說宋輕云陪梅詠的父親喝了酒,又在村里逛了半天,吹了風(fēng),竟然有點醉意。
回到房間已是晚上十二點,也沒洗腳就鉆進被窩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他是熱醒的。
宋輕云的房間正對著東面,昨天晚上忘記拉窗簾,被陽光一照,曬得不行。這下再也睡不著,一看,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
宋輕云忙洗完臉,心叫一聲“喝酒誤事?!本吞崤苻k公室去倒開水喝。
今天是龔留山值班,他昨天耍態(tài)度,看到宋輕云未免尷尬。
宋輕云也不提這事,只道宿醉未醒,口渴得緊,留山你有茶杯里的茶母子勻點給我。不然,等茶葉泡發(fā),可等不及了。算了,老子直接喝你的。
說罷就端起龔留山的大缸子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