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都是一個村的,人家開口借錢,能不借嗎,傳出去讓我們如何見人?”
是啊,農村這種人情社會,你欠了人情就得還,不然一輩子被人戳脊梁,搞不好還會社會性死亡。
陳長青:“這事你們別管,叔想辦法?!?
他跑到外面大路上,叉了腰就罵開了:“狗X的,打主意打到咱們家來了。我家的錢又不是槍打來的,憑什么兩萬三萬的朝外面借,有那錢我自己買酒吃肉不香嗎?我警告那些不開眼的,少特什么來我家占便宜,敢來,老子直接拿刀砍人。”
一通污言穢語響徹云霄。
屋中陳新和丁芳菲面面相覷。
經過陳長青這一通罵,加上他整日躺在陳新家堂屋沙發上睡覺,狀若守家猛犬,再沒人敢過來借錢了。
可見,一個大家庭還是得有一個惡人。任何人都有他的價值,都有他所能扮演的角色。
家有惡人,如有門神。
“媽,你什么時候到我家來一趟?!敝形鐣r分,戴容就給娘家打電話。
去年陳尚鼎競選紅石村村民主任失敗,還因為違法被抓去關了幾天。
還好泥石流只是把萬新客家的房子給沖了,造成了一些財產損失,而沒有死人傷人。
陳尚鼎賠了一大筆錢,又被罰了一筆款子這才脫了身。
受到這樣的打擊,陳尚鼎兩口子有點灰溜溜的,再沒臉回老家。春節給祖先上香燒紙的事也就在城外護城河邊上胡亂弄妥。
他們很是郁悶了一段時間,開春后,物流公司挺忙的,一忙,生意好,兩口子的心情也好起來。
“去你那里做什么?”戴容母親問。
戴容:“尚鼎的鄉下親戚給他捎了一百斤紅薯,你過來拿一點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