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用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目光看著他,這個陳建國總喜歡弄這種虛頭八腦的東西。
“有儀式感是好的,但沒必要啊。”宋輕云笑道:“最近大家都挺累的,要干你自己干,可沒人幫你。”
葡萄馬上就要扦插,在之前還要平整地壟、對土壤進行消殺,準(zhǔn)備各項農(nóng)資,大家都忙,實在沒有這閑工夫。
陳建國:“那算是了。”
陳文書立即用廣播給全體村民通知了此事,又叮囑,在家的明天下午記得來村兩委抓鬮,沒在家的,記得帶個信通知回來。另外,各家必須派當(dāng)家的來拈紙疙瘩,還得在保證書上簽字,保證絕不反悔。
他干村組干部多年,工作經(jīng)驗豐富。農(nóng)村的事,最重要的是穩(wěn)妥。不求用功,但求不留麻煩,不然將來人家找你天天扯皮,那日子還過不過了?說句難聽的話,村民淳樸是淳樸,可很多時候卻沒有契約精神。如果不把話說死,人家將來一但遇到事,就得怪你頭上來。
對于陳建國的細心,宋輕云很是贊嘆,說:“建國你可真想得周全啊,心思縝密也是一種過人的天賦。對,這事還是得白紙黑字寫清楚的好。”
陳建國得意:“我是挨過的整多了,被整出了經(jīng)驗。”
宋輕云:“但還得防備來抓鬮的人不是村民家里主事鄉(xiāng)村的。”
陳建國:“哪能呢,大家在村里生活的一輩子,各家各戶誰說話算數(shù)我們還不清楚。到時候,咱們村干部在場甄別就是了。”
宋輕云卻笑嘻嘻地看著陳建國,不說話。
陳建國:“宋書記你看我做什么?”
宋輕云:“你們家誰說了算數(shù)?”
陳建國:“這不是廢話嗎,我爸爸媽媽年紀大也不管家里的事,自然是我繼承家業(yè)。”
宋輕云拖長聲音:“不是吧?”
陳建國:“那我讓高春容替我抓鬮。”
宋輕云:“這就對咯。”
正在這個時候,陳建國扔在辦公桌上電話響了,宋輕云眼尖看到顯示是高春容,道:“建國,你領(lǐng)導(dǎo)找你了,我回避一下。”
高春容打電話給陳建國問的就是抓鬮的事情:“建國,明天抓鬮的時候我們會抓到什么品種?”
陳建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劉伯溫和諸葛亮,還能掐指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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