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在大城市打工,挺難的。”
正說著話,轟一聲,窯洞的門開了,大姨怒氣沖沖地跑出來,指著姨夫就是一通大罵:“你說什么,你誰呀,一倒插門,家里的事雖然時候輪到你來做主,反了你?還什么先墊著,你有錢嗎,你有錢墊我一句話不說。”
唐光明的姨夫老家在更北方山里,窮得厲害。早年他是個麥客,跟著大家一起來這里割麥子,見這里生活還算過得去,至少不用挨餓,就把臉一抹不要了,做了唐家贅婿。
他這輩子被老婆吃得死死的,在家就是個啞巴。
大姨夫被妻子一通通罵,頓時白了臉。
大姨還不肯罷休,又罵上了唐光明:“光明,往年你捎錢捎東西給外婆那牛皮是怎么吹的,說什么你在大城市上班,收入過萬,白領老板,好大面子。怎么今天讓拿錢,你就拿不出來了?”
唐光明:“我最近不是遇到困難了嗎?”
“借口,說謊!”大姨咄咄逼人:“往年你帶錢回來也沒多少,最多一次也才一千二。至于那些東西三瓜兩棗也值不多少,這個面子賺得也便宜。現在讓你掏六萬,你就推三阻四了,我看你也就是牛皮大王。”
話難聽,唐光明脾氣就算再好也忍不住,道:“大姨,咱們是一家人,你不好這么說我這個晚輩的,我是真的困難。”
“少特么鬼扯,你這次既然回來了,咱們就得好好說道說道,實在不行我叫村主任來憑理。”
唐光明徹底火了,道:“大姨,話不能這么說。咱們鄉下有句俗話:竹子節節,一節管一節。這老人的贍養是一輩管一輩的,外婆得由你來管,我只管自己得父母。現在怎么把責任都推到我這個最外孫的頭上來,就算叫村主任來,道理也在我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