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停可是要出事的。”
宋輕云有點疑惑,說,你做小吃賺得錢都被你兒子兒媳婦拿走了?陳一地你這就不對了,既然錢是你給了人家的,現(xiàn)在又反悔要追回來,你讓我怎么開得了口?
“我我我,又不是我給他們的……客人來買涼粉,一刷微信,這錢直接就到我兒的帳上去,這牌牌是書記你印的,你得負責。”陳一地指了指掛在一邊的付款二維碼。
宋輕云恍然大悟,這才記起當初弄二維碼的時候,因為陳一地用的是老人機,沒辦法收款,只能讓陳一地兒把那邊的收款碼圖片發(fā)過來。如此,這邊每做成一筆生意,都會一分不少地鉆進他兒子的腰包。
陳一地的兒子兒媳婦在城里打工,只每周回家一次。剛開始的時候他答應回家的時候取了現(xiàn)金帶給父母,誰曾想轉眼就翻了臉,耍了賴。
到最后,他都不收微信的支付寶,直接讓客人給現(xiàn)金。
現(xiàn)在的人誰身上還帶著現(xiàn)金啊,可憐的老陳,別人做生意是越做越有錢,越做越帶勁。他卻好,越做越窮。
到現(xiàn)在連本錢都快拿不出來,當真是郁悶得要死。
宋輕云:“陳一地,這是你自己的家事,我個人覺得,一家人還是需要多溝通,把話說明白了,事情不就解決了。”
陳一地突然叫起來:“宋書記你這是不打算管了,這不行。”
宋輕云:“不是我推卸責任啊,這種家庭內部糾紛如果真需要調解,我建議你先找永華,實在不行就找珍信書記給你做主。”
畢竟是村民自己的家事,按道理村里的事得村委調解,他不過是個駐村干部,如果連這都管,手伸得未免太長,不合適。
“我就找你。”陳一地怒道:“都怪你,都怪你,當初說什么要弄什么碼,結果好了,我辛苦這么多天,所有錢都跑小畜生手里去了,反把自己弄得窮得揭不開鍋,我圖個啥?一定是你伙同我那小畜生騙我的棺材本。今天你如果不管,我就不放你走。”
說完話就一把抓住宋輕云的手,死死拽住。
宋輕云哭笑不得,心道:當初讓我?guī)湍闩S碼的是你,孩子沒教育好責任也在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他正要繼續(xù)勸說,心中又是一動,問:“你兒子之所以翻臉不認帳,是不是因為你兒媳婦的關系?你讓我找你兒子也沒什么用,咱們這里都是女人當家,男人都不管事的。”
“對對對,就是那個婆娘,壞得很。”說起兒媳婦,陳一地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眼睛里只有錢,我兒這些年在外面打工的工資都一分不剩地交給他婆娘,連包煙錢都不肯給。還有,去年過年的時候,她不但沒有買一點東西回家,反問我們老兩口要過年錢,有這個道理嗎?宋書記你說得對,你得去找那婆娘要個說法,把錢給我討回來。你答應不答應,你不答應我可就不撒手了。”
“我倒是寧愿去找你兒子,好歹他能聽進去道理。”宋輕云苦笑:“得,我這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陳一地你松手,我?guī)湍惆彦X要回來行不行,多少?”
陳一地飛快地說:“九百七十三元。”
宋輕云:“你倒是算清楚了。”
陳一地的媳婦叫林一平,一個瘦瘦小小的婦女,身高只有一米五。別看她個頭小,身體中卻有驚人的能量。等到宋輕云打電話把她從酒席那邊叫出來,這女子就嚷嚷開了:“什么,讓我們把錢退回去,做夢,想屁吃。”
“你說什么臟話,那可是你的老人公,你女兒的爺爺,有這么說話的嗎?”
“我就這么說話,怎么了,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風。”
“做人要講道理啊!”
“講道理,講什么道理?”
宋輕云:“錢是人老人的,可不是你的。”
“他只有我孩子他爸爸一個娃,將來這錢還不都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