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邊歇氣。
旁邊賣魚的紅鼻子老何兩口子也在忙碌,他們門市里的東西簡單,也就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剩下的就是殺魚刀,根本就不費精神。至于里面砌的養(yǎng)魚池,那玩意兒也帶不走。
于是,老何就叼著一支香煙過來幫忙:“裴娜,門市的事情說好沒有?現(xiàn)在搬遷的販子實在太多,但凡有個好的口岸,搶手得很,別下手遲了,叫別人占去。”
說起門市,裴娜已經(jīng)有點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潤:“已經(jīng)說好了”
老何的婆娘連聲說好好好,那咱們就做鄰居了。一塊兒處了這么多年,真要分開,還真舍不得,我還打算跟你做一輩子的姐妹呢!
裴娜:“說起那門市,還是你們給的消息,這事真是要謝謝了。前一陣子我錢不趁手,湊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湊夠。昨天已經(jīng)和房東談好,給了兩千塊定金。放心好了,咱們這是又做鄰居了?!?
那間門市頗大,每年租金三萬,要一口氣交三年。
裴娜手上也沒有錢,只存了一萬塊,加上婆婆手頭的六萬,還差兩萬。沒辦法,只能去借。
這段時間,她把親戚朋友都找遍了,可說是抹了臉不要,才把剩下的部分籌齊,不禁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對于去新的菜市場,她還是很期待的,據(jù)說那邊的生意不差,一年三萬的房租已經(jīng)賺得回來,自己和婆婆吃飯的問題應(yīng)該是解決了。
老何婆娘:“那就好,那就好。咱們做隔壁,有人在我這里買了魚,順手從你店中買點藿香蔥子什么的也方便。對了,你搬地方的事情跟陳中貴說沒有?”
“我為什么要告訴他,他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裴娜臉色不好看,冷冷反問。
老何婆娘嘿嘿笑道:“人家陳中貴是耗子別手槍——起的是打貓心腸——他對你有想法,全市場的人都看得出來,我說,其實人也不壞,合適就嫁了吧!女人嘛,總得要找個伴,將來老了,身邊還有人給你端茶倒水照顧著。裴娜,你身體不好,屋里真的需要一個男人?!?
老何呵斥自家婆娘:“你亂說什么,搞得大家不高興?!?、
他婆娘嘀咕:“我是說得難道有錯,許爽跟裴娜關(guān)系又壞,將來怕是指望不上。實際上,現(xiàn)在這年頭,兒女真的靠不住,還得靠自己男人。老何,你就是我最要緊的,在我心目中你比兒子靠譜多了。”
老何得意:“那是,我誰呀,我最有責任感了。”
老何婆娘:“裴娜,許爽是不是去陳中貴那里,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你還真的跟人打個電話,說你搬門市了,他們也好過來找。你一個人過得也不容易,有陳中貴送菜過來也能貼補一些。”
裴娜頓時翻臉了:“你這話說得好象我裴娜占人陳中貴便宜式的,我是那樣的人嗎?他陳中貴算什么,我一萬個瞧不起,要想讓我和他在一起,這輩子別想,下輩子也別想。我問你,陳中貴是你什么人,這么幫他說話,要嫁你嫁。”
老何婆娘怒了:“什么要嫁我嫁,我和老何都結(jié)婚三十年了,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裴娜,你在口中噴糞,老子對你不客氣?!?
兩人平日情同姐妹,但為了一句話就惱了,可見挺塑料的。
老何一看不好,忙把忿忿不平的婆娘拖開。
“什么人呀,我的事情你管得著嗎?裴娜哼了一聲,繼續(xù)埋頭清理東西。
所有物件終于清理完了,最后拉了一車,剛騎到菜市場大門口,就被人喊住。
“裴娜,你找好門市了?“
裴娜回頭一看,原來是賣米花糖的老劉,就回答道:“找到了?!?
老劉:“哪里?“
“我不告訴你,你也管不著?!迸崮群吡艘宦?。
“真是無情??!”老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