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碼歸一碼。”
劉總徹底被唐光明激怒,尖叫:“快去叫余桂花,立刻,馬上!”
等到余桂花進了保衛(wèi)處,劉總指著唐光明說,偷看你腚的人抓到了,過來認人。
余桂花端詳這唐光明,有點慌:“這怎么認人啊?”
劉總:“你看他的眼睛像不像那人?”
余桂花:“那天太暗,我心里有慌,看不清楚啊!·”
劉總:“余桂花你不要怕,廠里會為你撐腰,大膽些!”
余桂花訥訥道:“我真沒看清楚?。 ?
“住口!”劉總煩了,拍案而起:“余桂花,那天報案的時候你怎么說的,你說你看清楚那人的眼睛了,如果抓到人肯定能認出來,你是在捉弄我嗎?”
余桂花是個老實女人,見領(lǐng)導發(fā)火,頓時慌了神,叫道:“如果是唐光明的話,那就算了?!?
“什么算了,究竟是不是他呀?”一個保安插嘴。
余桂花:“那就是他吧?!?
唐光明本渾渾厄厄的聞言大驚:“余大嫂,做人可不能這樣,我沒看你??!”
余桂花突然紅了臉:“我都五十歲的人,被你看了就看了唄,我不怪你,我愿意的。小唐你放心,我不會報案的?!?
一辦公室的人都愣住了。
唐光明撲通一聲軟倒在椅子上,良久才悲憤地大叫:“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
車間里。
周惠今天上班的時候精神恍惚,連續(xù)出了幾次錯,因為她旁邊的工位空著,唐光明沒有來。
難道是曠工,不對??!流水線一個蘿卜一個坑,少一個人,你的活就得壓到別人頭上,給大家增加麻煩。小唐這人做事很認真的又有責任感,他是做不出這種事的。
難道是病了?
想起小唐昨天頭暈時一臉痛苦的表情,周惠已經(jīng)篤定了這一點。
說來也怪,整整一個上午,她心里都是唐光明的影子在晃。
周惠心中突然被一種強烈的負罪感占據(jù),只感覺喉嚨里躁熱,忙斷起水杯喝。
忽然,一個女工滿面興奮地沖進來,嚷嚷:“抓到了抓到了。”
路眉:“什么抓到了?”
“抓到偷看余桂花腚的那個變態(tài)了,現(xiàn)在人正關(guān)押在保衛(wèi)處,好多人都去看?!迸ぢ曇粼桨l(fā)高亢:“知道那人是誰嗎,蒼天啊大地啊,你們絕對想不到?!?
路眉罵:“想說就說,別賣關(guān)子,誰有空猜?不說算了,反正遲早都會知道?!?
女工:“是唐光明,是他?!?
“??!”所有人都叫出聲來。
路眉又罵:“怎么可能是光明,他多么好一個人,可能去偷看女廁所,你別亂說話,要負責任的。”
女工賭咒發(fā)誓道,如果我亂說就死家,讓我下班就被汽車撞死。
路眉看她不似說謊,嚇了一大跳:“會不會是弄錯了?”
女工:“怎么可能弄錯,這唐光明還真是變態(tài)啊。昨天晚上又跑去女廁所偷看,還好那邊沒人。你想啊,俗話不是說賊不走空嗎?反正來都來了,多少也得干點什么。他看到旁邊掛了女人的搖褲,就取了一條。還好保衛(wèi)科的人早埋伏在那里,直接就把他給抓了。呵呵,這回是人贓并獲,不能抵賴了。這案子是辦公室劉總親自辦的,現(xiàn)場還錄象了的,假不了?!?
“啊!”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周惠心口仿佛被人插了一刀,痛不可忍,手中的杯子也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路眉霍一聲站起來:“走,看看去!”
眾人也跟著朝外跑,急得拉長不住喊:“不上班了,想扣錢嗎?”但她也是女人,喜歡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喊了幾聲見喊不住,索性也跟著跑了出去。
周惠也不知道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