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鏈“鞏哥消息真是靈通,什么人都認識。”
少年“鞏哥,咱們做的就是吃利息的活兒,一個月不要宋輕云的利息,咱們可有點虧啊!”
鞏固“交個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不比收幾萬快利息管用?”
少年“宋輕云就是個街道上班的小蝦米,他哪有那么大面子?”
鞏固搖頭淡淡一笑“你不懂的。”
少年“鞏哥,你不說我怎么懂?”
鞏固這才緩緩道“宋輕云現在是個小兵不假,可未來的事誰說得清楚呢?電話你們也不要打了,一切等到一個月后再說。”
宋輕云現在可是市里精準扶貧的明星,他能力出眾,人又年輕,前途看好,鞏固有心與他結個善緣,至少也不能因為關麗這件小事翻臉。
看姓宋的前途光明,如果惹火了他,過個十年八年,等他得到重用,我鞏固的麻煩就大了。
鼻環少年和大金鏈子他們在外面做事的,自稱是黑色匯,其實現在這個世界哪里有什么黑色匯,有的只是操社會撈騙門的特殊從業者。
市是個小縣城,總人口也是四十多萬。城區人口剛過十萬,是一個小世界小社會。
在場面上走動的來來去去就是那么些人,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可是要打一輩子交道的。
場面上的人都是不會把事情做絕的,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這也是社會人的處事原則。
這些自然不能和鼻環少年說,說了他也聽不懂。
……
話說回到紅石村,那么,老七婆是怎么就答應宋輕云在他地里施工的呢?
原來,大狗昨天在他家吃了鯡魚罐頭之后,那可臭簡直就是難以用言語來描述,直接把一家人都給整吐了。
當天晚上,老七婆兩口子被臭到失眠。
第二天早上甚至連早飯都吃不下去,感覺身上家具和空氣中始終彌漫這一股若有無若的古怪味道。這味道既像是在烈日下暴曬三日的豬肉,又像是夏天里已經爛成一凼黃湯的西瓜皮,且附著力極強,一但沾到你身上,怎么洗也洗不掉。
老七婆查過,這種罐頭在網上賣三百多塊一個。
三百多塊錢是什么概念,可以買十斤肉了。貧困戶一個月只要能有三百收入,就可以順利脫貧。
毛根家挺困難的,老七婆認為他大約是只買了一個,不會多買。
老七婆現在的心思就好象是二戰的日本在賭沒有第二顆原子彈。
正在這個時候,家里的黃狗開始叫了。
老七婆定睛看去,就看到陳大狗和毛根晃晃悠悠地過來。
毛根手里拿著一個鮮紅色的罐頭,而陳大狗則一臉垂涎欲滴的神情。
“蒼天……”
罐頭打開了。
黃狗嗷地叫了一聲,躲進狗窩瑟瑟發抖。而毛根也受不了,轉身朝山上狂奔。
老七婆“別吃了,別吃了,放過我吧!”
他投降了。
不投降的后果就是大狗每天來吃一個罐頭,這實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