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笑瞇瞇地盯著理發店里看。
他們不說還好,這一席話穿到唐光明的耳朵里,頓時羞的兩人抬不起頭來。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整個下午,兩人都刻意回避彼此的目光。可店就那么大點,又如何回避得了。
他們的目光時不時碰在一起,然后又驚慌地挪開,兩顆心蓬蓬地跳個不停。
“哎喲,我感覺好象被你剃刀劃破了。”一個顧客低呼。
周惠大驚:“沒有,沒有。”急忙用一根手指按住顧客被自己劃破的地方。
這個時候,唐光明的目光盯過來。
她心中一慌,又給人剌出道口子。還好只破了一層油皮,沒出血。
只得又用一根手指按住。
這回顧客看得真真的,調侃:“姑娘,你這么下去,手指可不夠用了。”
店里其他顧客暴笑,道,那可不是嗎?
周惠羞紅著臉:“對不起,對不起,這回免單。”
“免單可以,我最喜歡免單了。喂,瘸子,幫我沖了一下腦殼,記得把頭發茬子沖干凈喲。”
唐光明:“我不是瘸子,就是斷了腿。”
“斷腿?是不是被你婆娘打的,可以理解,娶這么漂亮的老婆,你在家里能有地位嗎?”那顧客滿面同情:“兄弟,你要堅強,忍一忍,一輩子就過去了。”
大家笑得更歡。
周惠抵受不住,低聲道:“光明,你守一下門市,我去衛生間。”
唐光明給理發店帶來歡樂的氣氛,店里今天的生意不錯,直忙到天黑盡。
他才在心中叫了一聲苦,暗道:糟糕,錯過班車回不了村了,我可是答應過大給他做一頓好吃的。罷了,只能在旅館住一晚上。
既然不能給大做飯,那就給周惠做。
唐光明就淘了米,把飯蒸熟,接著又用酸豇豆炒了臊子。
等到飯做好,店里的客人終于散盡,兩人就坐在門市里默默地扒拉著米飯。
燈光明亮,照在周惠的臉上。
唐光明忽然發現,師父的氣色不是太好,眼角已經有了不易察覺的紋路,畢竟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不能和膠原蛋白質飽滿的少女相比。
但這個可憐的女人卻別有一分從容的讓人心緒寧靜的韻味,和她相處真的很舒服。
更愛的是這一份被歲月摧殘過的容顏。
周惠知道唐光明在看自己,她低下眉眼,什么話都不說。
吃完飯,唐光明起身:“走了。”
“走了?”
“我這兩天沒其他事,都會來。”
“我一個人可以的。”
“多一個人多一分力。”
正要走,忽然,外面很響亮的腳步聲,好象很多人在跑。
兩人同時朝外面看去。
卻見街那邊有一群人提著棍子在追著一個小伙子打,口中喊:“打死他,打死他!”
W市的民風剽悍,但凡有過節,能動手絕不逼逼。至于現在到處都是監控,那又怎么樣?大不了認罪伏法,整死當睡著,勞改當工作,男人大丈夫,當快意恩仇。
在前面跑的那個小伙子因為速度慢,被后面的人追上,背心一連被打了幾棍,發出沉悶的聲響。
周惠膽子小,嚇得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抓住唐光明的手。
也許是那小伙子被敵人打急了眼,便朝這邊跑了幾步,忽一聲抓起鹵肉店切肉的刀子,轉身反殺。
鹵肉店老板娘大怒:“干什么,干什么,還我刀子……啊,殺人了,殺人了!”
卻見那小伙子忽然一刀捅進來追在前面一人的心口處,只剩刀把露在外面。
被刺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