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截道果參嬰,就似催命符一般,誰握在手中,便會引來殺身之禍,死于非命!
眾人已是紅了眼,哪怕是琉璃宮的人也照殺不誤,場面混亂已極。
又有一人寡不敵眾,胸膛被數道劍鋒貫穿胸膛,緊握著的五指終于失去了力氣,微微松開,手里的那一小截道果參嬰向下方掉落。
許多人都注意到了,連忙飛身掠去。
這一小截道果參嬰,仿佛像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獵物,所有人都變成了餓狼,眼中冒著貪婪的光芒,相互廝殺,激烈角逐!
無人能夠沾手,因為還未靠近,就會被突如其來的手段所迫退,甚至當場橫死!
它徑直下墜,無巧不巧,竟落入小巷之中。
更巧的是,它“吧嗒”一聲,就摔在楚長歌的腳邊。
為它打生打死的那些人都愣住了,眼中貪婪更盛,隱隱還夾雜著一絲忌憚。
沒有人膽敢沖入小巷之中。
相比于其它散落的道果參嬰,眼下這一小截,獲取的難度,明顯要更加艱難一些。
甚至可能比搶琉璃宮副宮主南宮無極手中的那截參嬰還要難!
巷子里的這個人,深不可測,上去搶奪,豈不是自尋死路?
他們痛下心來,暗暗咬牙,轉頭離去,生怕其它散落的道果參嬰也最終花落,畢竟與琉璃宮都撕破臉了,若是最后落得個兩手空空,委實難以令人接受。
楚長歌還以為這些人會一擁而上,結果一溜煙兒散了個干凈,不禁啞然失笑。
他彎下腰,拾起腳邊那半截道果參嬰,翻來覆去打量許久,喃喃道“果真滿是陰寒污穢之氣,可惜了。”
“既然可惜,不如交給本座,足下博古通今,高深莫測,料想得來也是無用。”
小巷中,忽然響起另外一個聲音。
南宮無極的身影隨即顯現。
楚長歌絲毫不覺意外,這南宮無極一看就非善類,又豈會因自己出口相助,而放棄唾手可得的道果參嬰。
不過雖然早有預料,想想仍舊不由令人火大啊!
楚長歌冷冷道“琉璃宮忝為正道,卻不知恩圖報,反而過河拆橋,未免有失體面。”
南宮無極淡淡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足下也是為除魔衛道,稍盡綿薄之力,我琉璃宮何來過河拆橋一說。”
楚長歌不禁一笑,這個借口找的還真是天經地義無懈可擊啊!
“本來我對這玩意兒沒有任何興趣,不過既然你一堆說辭,厚顏無恥,欲要強搶,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你了。”楚長歌不屑的看著南宮無極,面色漸漸陰沉下來。
借用蘇流水的那句話,這位琉璃宮副宮主,是既想要當,還想立牌坊,簡直臭不可聞。
他看的其實一點也不錯,南宮無極是個極剛愎自用的人,對于利益可以不擇手段,拋棄一切。
若是換作旁人,興許會忍痛割愛,借此以來結交楚長歌。
可是這個琉璃宮副宮主,向來自負權勢,強取豪奪乃是家常便飯,根本不會有絲毫妥協,更不會以道果參嬰這等曠世珍寶,去達到結交任何人的目的!
“這天墉城,乃是我琉璃宮屬地,足下固然高深莫測,可再英雄的人,若不識時務,恐怕也不免會一時失足,墮入萬劫不復之境地。”南宮無極話語中夾槍帶棒。
“你威脅我。”楚長歌聲音沉靜的可怕。
南宮無極不置可否。
“我偏偏就是不識時務之人,亦想領教一下,在你琉璃宮的地盤,你會如何讓我墮入萬劫不復之境。”
楚長歌說罷,徑直走過南宮無極身旁。
出了小巷,此時搶奪道果參嬰的局面依舊如火如荼,大吼聲、憤怒聲、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刻未歇。
殷紅鮮血將道路縫隙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