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是如此,那楚某可就拭目以待了。”楚長歌哼笑道。
他所謂的拭目以待,暗含深意,卻不是為揭開萬古大局的神秘面紗而期待,而是期待黑帝未來能否殺他!
黑帝似乎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笑道“楚長歌,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逃出朕的手掌心,你也不例外!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自以為能擺脫宿命,那就抓緊修煉吧,朕等著你!’”說罷,人已消失在天門之前,唯余狂傲霸氣的笑聲經久不絕,如雷霆炸響,回蕩在這片業(yè)已支離破碎的廢界之間。
“恭送帝君!”
眾人恭敬俯首道,隨即也相繼離去。
楚長歌瞥了底下那依舊哭聲漫天的深坑一眼,搖了搖頭,輕聲一嘆。
除了鬼界,世間哪來如此多的陰魂,這黑帝所造的殺孽,委實不小。
回房間的路上,卻見高須陀駐足停留,早已等候多時。
“那深坑是什么,能說么?”楚長歌與老高并肩同行,開口問道。
他雖然這段日子跟高須陀處的不錯,可老高畢竟是懸天之都的人,有些事即便對他,亦是諱莫如深,不敢向他透露分毫,所以他也不想強人所難。
果然,那深坑,亦是不能透露的秘密。
老高搖了搖頭。
不過雖然沒得到答案,楚長歌心中卻是已然幾乎可以斷定,那座深坑,必然與所謂的萬古大局頗有關聯(lián)。
他自上此地,懸天之都的所有人,想來是得了黑帝的默許,任由他在宮城中來去自如,便是他問及關于宮城的事,也從不遮遮掩掩,坦然告知,可唯有一件事緘口不言,除了公孫老叟曾有意泄露只言片語,即便是老高,也不敢對他透露分毫。
所以即便高須陀不說,楚長歌也能隱隱猜出,這里的人對他不敢說的,一定與黑帝的圖謀有關。
許是想到黑帝終有一日,要殺死楚長歌,高須陀不由嘆了口氣,道“尊上絕世一般的人物,只可惜落入帝君謀劃之中,被挑中成為人……唉!”
老高后面的話沒敢說,不過楚長歌卻是能聽明白,哈哈笑道“黑帝欲要我成為人間道的祭品,實是癡人說夢,你無需太過掛懷。”
高須陀一怔,古銅色的臉上忽而流露出一絲驚恐之色,道“你居然知道……”話說一半,連忙噤口,似乎生怕泄露一些秘密。
楚長歌瞧他剛毅冷峻的老臉憋的通紅,想問又不敢問,不由失笑,這老高也是個有趣之人啊!
“回見。”楚長歌拍了拍老高的肩,分開后徑直去往公孫老叟處。
走上長橋,便見公孫老叟聚精會神的等待著“魚兒”咬鉤,楚長歌笑道“錯聽老兄之言,原以為會是什么熱鬧,結果那般血腥,早知道不去湊這個熱鬧也罷。”說著在公孫老叟身邊坐了下來。
“這世間的靈,已然所剩無多,再被帝君這般殺下去,恐怕就要絕戶了。”公孫老叟嘆息一聲。
他未曾去往天門,一直坐在此地,不動分毫,卻似對外面發(fā)生的事知之甚詳。
楚長歌剛要說話,卻見小婢女清漣走了過來,躬身道“楚尊上,帝后請您移步棲鸞宮。”
公孫老叟面色一沉,似是因為清漣的突兀到來驚嚇到了深淵中的“魚兒”而心生不滿,不過也不知是顧忌帝后,還是不忍苛責清漣這么個小丫頭,到底是沒說什么。
“帝后又請我去有何貴干?”楚長歌沒有立即起身,索性還躺了下來,枕著兩條胳膊悠閑問道。
清漣見狀,稚嫩的小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怒色,畢竟是年輕,即便竭力壓抑,語氣仍舊不可抑制的透露出一絲不滿,冷冰冰的道“尊上去了便知。”
見這小婢女又生氣了,似乎自己若是再磨蹭一會兒,就要忍不住爆發(fā)出來了,楚長歌哪里還敢再調笑于她,站起身來,說道“你這丫頭,年紀不大,脾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