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國國主沉吟半晌,輕啟朱唇道“此人雖然行徑詭異,且孟浪輕浮,但卻罪不至死,打頓板子加以訓戒也就是了。”
如此小懲大誡,輕松了事,她似乎知道眾怒難平,說罷望向楚長歌,肅然道“我狐族雖然秉承良善,不欲多造殺孽,但你若是不知悔改,日后再敢踏進招拒山一步,屆時吾斷然不會容你,是生是死,休怪吾事先沒有知會,聽清楚了嗎?”
楚長歌聞言一愣,委實沒有想到這位狐族國主生就一副天仙樣貌,亦是菩薩心腸,竟然力排眾議,僅僅打頓板子敷衍了事。
若是換作其她性子潑辣些的女兒家,對自己這么一個“小淫賊”,還不喊打喊殺,以保全名節?
“這位狐國國主,還真是好心腸。”
他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暗暗尋思,目光環視周圍,見眾狐族俱是義憤填膺,可又不敢忤逆國主決定,一個個強行憋著怒火,臉色陰沉,投來的目光凌厲如刀,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他恐怕已經是死無全尸了。
他不由搖了搖頭,雖然很佩服這位狐國國主如此絕好心腸,對毀壞自身名節之事也能如此容忍,云淡風輕的便將此事揭過,可不得不說,如此優柔寡斷,善良恬靜,實在是不宜做一國之主。
當然,這些心里話他是不會說的,得其法外開恩,僅僅打頓板子便輕松了事,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若是還直言對方不適做狐國國主,那可真就是有些不識時務了。
先前那欲將他打跪在地的狐族長老怒聲道“我來執行!”不待狐國國主應允,已是按耐不住,從背后抽出一只藤條,通體閃爍著碧綠色的光芒,顯非凡物。
楚長歌見之暗暗苦笑,這狐族老頭兒是有些憤憤難平啊,這藤條一看就是狐族圣樹“日月神樹”的枝椏編織而成,其中蘊含陰陽之力,雖然并不濃郁,可威力也要遠勝于尋常仙器,它這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啊!
狐族國主見狀,欲言又止,似乎是顧及眾狐族怒火難平,若是不疼不癢的打頓板子,實難平息下來,只能輕輕一嘆,沒有再大發慈悲,出言阻攔。
那狐族長老走到楚長歌身后,低聲冷笑道“小子,國主菩薩心腸,老夫眼睛里可不揉沙子,就你這副弱不禁風的小身板,老夫只抽你二十藤條,準保讓你下半輩子下不了床。”
楚長歌淡然道“要打就打,恁多廢話,你若是能將楚某打殘,楚某對你下跪磕三個響頭。”
那狐族長老哼道“但愿你還有你挨了老夫這二十藤條,還能動彈對老夫跪下磕頭。”
說著揚起藤條便要打,楚長歌道“如若你打不殘楚某呢?”
狐族長老大喝道“老夫給你磕三個響頭!”藤條一甩,狠狠地抽在了楚長歌的背后。
楚長歌后背衣裳頓時被抽的崩裂開來,露出里面光澤如玉的緊致肌膚,狐族長老的這一藤條,連條血痕都沒造成。
狐族長老嘿了一聲,道:“好小子,怪不得如此狂妄,還挺扎手。”
這回再不留手,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接連三藤條抽在楚長歌的后背之上。
然而這一次,想象中的皮開肉綻仍然沒有發生,狐族長老不禁詫異的低咦一聲,輕輕撥開楚長歌后背破碎的衣裳,摸了摸他光滑如玉的肌膚,喃喃道“沒理由啊!”
眾狐族見狀俱都吃驚不已,面面相覷。
這是何等強悍軀體?
日月神樹枝椏編織而成的藤條蘊含陰陽之力,隨意一揮,就可碎金裂石,況且白止長老法力極高,幾乎不亞于人類修士中的還虛境大修行者,竭盡全力之下,竟然在這個人族的身上連一條血痕都留不下,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見這狐族長老停了手,楚長歌淡淡笑道“怎么,你這是自知難以將楚某打殘,想提前認輸向楚某下跪磕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