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離塵其實也想出了辦法,只不過實在是有些……欺人太甚,耳聽楚長歌居然也有了辦法,忙道“前輩請說。”
楚長歌道“天下之大,靈氣濃郁之地簡直是多如牛毛,我等又何苦偏偏執(zhí)著于雁蕩山一隅。”
這個想法與凌離塵一拍即合,老凌興奮的搓搓手道“可是那些靈氣濃郁之地皆已有主,恐怕沒有誰會愿意看到自己的地盤上,突然出現(xiàn)一群外人放肆的吸納靈氣。”
楚長歌笑道“為何要他們愿意?難道貴派沒落了這些年,就沒有被欺辱過么?眼下正是連本帶利討回來的大好時機,譬如數(shù)月前被貴派打敗的那些門派,僅僅將他們的底蘊收刮一空,實在是太過仁慈了,此番暫用他們的山頭,吸納些靈氣,難道他們還敢有什么怨言不成?”
凌離塵面露驚喜,他也是這么想的,沒想到楚長歌想到的辦法竟跟他的一模一樣,一時大有惺惺相惜之感,隨后對楚長歌的敬佩之情,更是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老凌也不是個拖泥帶水之人,說干就干,隨即帶著上百門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赴距離最近的臥牛山,連生招呼都不對殺上的七星門打上一句,自顧命眾門人開始以吞天大法吸攝靈氣。
未防會有意外發(fā)生,楚長歌也跟來了。
他放出了懦弱化身。
懦弱化身雖然膽小怕事,可是不用出手,只消往那一站,無意中流露出的恐怖氣息,就是一種震懾。
山中靈氣迅速變得稀薄起來,七星門豈能不會有所察覺?
掌門辰光子立刻召集門人,氣勢洶洶的追查源頭。
可是當(dāng)看到竟是瓊仙派所為,頓時便偃息旗鼓。
尤其是當(dāng)看到懦弱化身的時候,更是心驚膽顫。
辰光子連忙躲在角落里,望著懦弱化身,渾身瑟瑟發(fā)抖,心中恐懼不安,實在是不知瓊仙派從哪里請到這等厲害高手。
他眼下更想知道的是,瓊仙派帶這等可怕高手前來,究竟意欲何為!
察覺到辰光子的來到,凌離塵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目光暼去,似笑非笑道“辰光子掌門,我等暫借貴寶地吸納些靈氣,你不會拒絕吧?”
辰光子哪敢搖頭?慌張擺手道“不會不會,你們盡管吸,臥牛山現(xiàn)在一窮二白,就是靈氣濃郁……”
他也是太自信了,大話說的為時過早。
就臥牛山這點靈氣,也夠瓊仙派這百十來號人吸的?
不過三日,臥牛山便靈氣枯竭,甚至連地底下的靈脈都被吞噬損壞,日后此地所能產(chǎn)生出的靈氣,已然是微乎其微了。
這才是絕戶計!
瓊仙派一個個就像是胡吃海塞意猶未盡的強盜,大搖大擺的前往下一站了。
惟留辰光子站在業(yè)已落葉飄零、萬物枯萎的臥牛山上,恨的咬牙切齒,忽然噗通跪在地上,老淚縱橫,仰天慟哭。
七星派算是完了,沒有了靈氣,誰還愿意在此,漸漸就會樹倒猢猻散,淹沒于歷史的洪流之中。
區(qū)區(qū)一座臥牛山的靈氣,顯然是滿足不了瓊仙派這百十來號餓狼的。
他們可謂深得吞天大法之精髓,如果條件允許,都想上天將仙氣也都全吸干凈了。
第二站,是靈羽山。
依舊是連招呼都不打,他們便盤膝坐下,肆無忌憚的開始吸攝起來。
而山上的青靈門,發(fā)現(xiàn)之后的反應(yīng)與七星派亦是別無二致,連大氣都不敢坑上一句,任由瓊仙派眾人鳩占鵲巢,胡作非為。
懦弱化身板著臉,負手而立。
這是楚長歌讓他這么做的,能突出他的高手風(fēng)范。
只要他站在這里,就算是大羅金仙也要望而卻步!
靈羽山的靈氣在數(shù)日之內(nèi),亦被瓊仙派眾人吸攝一空。
凌離塵當(dāng)然不會就此滿足,率領(lǐng)眾人繼續(xù)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