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鸞沒有說話,但是樊禹聽見了她那微弱的啜泣聲,聽起來很凄涼,同時還有著無奈。
樊禹把自己的手在她的背后慢慢的抬起來,直到抬到她的肩膀位置時,最后還是慢慢的放了下去,他隨后拿出了一塊白色的絲巾,這是他娘親的東西,一直留到了現在。
“擦擦吧,這可不像平時的你。”樊禹把絲巾遞給了她,上面帶著淡淡的花香味,聞起來覺得很舒服:“謝謝。”
樊禹看著紅鸞這般樣子,又是默不作聲的坐在了她的身邊。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樊禹強調了一次,繼續說道:“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希望你可以加入樊家,不是誠安鎮的樊家,而是天星鎮的樊家,帶著車千和樊雅一起,成為一家人。”
“……”
說完之后,樊禹站了起來,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又是打了一個哈欠,把手放在了紅鸞的身前:“樊家不會滅亡的,他們也不會白死,只要我還在,這一切都不會結束,我保證。”
看著自己跟前的白皙手掌,紅鸞看著那張鄭重的臉,只聽到“噗嗤”一聲,就是笑了出來。
聽這個小聲,樊禹無奈的舔了舔嘴唇,苦笑道:“喂喂喂,我認真地,這是一個很嚴肅的話題啊。”
“是是是,很嚴肅的話題。”紅鸞扶著樊禹的手掌站了起來,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看著面前比自己小兩歲的家伙,紅鸞慢慢的靠過去,給了他一個大大擁抱:“我們都會沒事的。”
耳邊吹來溫和的風,讓樊禹的耳朵“唰”的一下就紅了,他的心臟這個時候也是在跳動著,整個人都僵硬了,感受著胸前的兩團,他無奈的干聲咳嗽了兩下。
“會的,我們會沒事的。”他苦笑。
“好了,我走了。”紅鸞松開了他,隨后又是揮了揮手帕:“今天的事情別說出去,另外,這個東西的話,我明天洗干凈就還給你。”說完之后,還不等樊禹說什么,她就是離開了這個地方。
目測著紅鸞離開,丹老也是隨即出現了。
看著丹老出現,樊禹張了張口想要說什么,可是下一刻之后,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單膝跪倒在地,而后在說道:“弟子不孝,沒能幫助師傅達成意愿,對不起。”
“沒有什么好對不起的,這是你的故土,你應該去守護的。”丹老扶起眼前這個自己從小看到長大的孩子,說道:“坐下,我給你說一些事情,說不定對你有幫助。”
“哦?”
樊禹疑惑了一聲,隨后就是坐了下來,坐在了丹老的身邊。
“說實話,我當初真不應該讓你去做那件事情,現在想起來,倒是還很后悔啊。”丹老說道。
“還請師傅收回這話,做出這種決定,完全就是弟子的意思,要是讓師傅背負愧疚感,反倒是我會覺得心神不寧的。”樊禹的面色有些緊張,顯然是非常在意丹老的話。
“你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過善良了。”
樊禹的驚慌失措被丹老看在了眼里,他無奈苦笑一聲。
也許,這也就是他這個孩子被上蒼“責罰”的原因之一,又或許,這就是自己看中他作為自己關門弟子的關系。
……
房檐上,兩師徒相對而坐。
丹老看著面前的樊禹,開口說道:“焚天的副作用本應該是無需擔心的太多的,可是你為了趕時間,接連吸納兩個天火進去,導致它們彼此碰撞,可怕的力量讓你體內的傷勢加重,要是繼續使用青鉑境界的力量的話,最多不過五次全力出手,就必死無疑。”
樊禹聽著這個話,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面容有些苦澀。
這是他獲得強大力量的后遺癥。
沒有人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力量,即便是得到了,那也只是自己所需要承擔的東西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