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想都不敢想。
他也真想為了曹元姣就此退出江湖,不再做那飛花大盜,只是這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自己的身后站著一群可怕的人,那是足以顛覆世界的力量。
自己并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帮w花大盜”劫富濟貧,但他們肯定不是真的要劫富濟貧。
這個局很大,方方只能看見迷霧中的一只螞蟻腿,他甚至連給自己下達命令之人的面都沒見過。
他很害怕,很害怕,可自己只是一個小人物,如果不是有玉佩在手,又習(xí)得神功,只怕不入不了他們的眼。
曹府或許是不怕他們的,可是蟻多咬死象,更何況幕后之人不是螞蟻,而是蟄伏在樹葉后,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動致命一擊的毒蛇。
方方不在乎曹府,卻只想曹元姣平平安安的,為此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都毫不猶豫。
方方走后,大哭一場發(fā)泄出來的曹元姣也后悔起來,自己太心急了。
自己和方方才剛認(rèn)識兩天,相互間誰都不了解,自己突然說喜歡他,這換了誰都接受不了啊。
當(dāng)然如果再加上曹府小姐的身份在這,那不管是誰恐怕都會立刻答應(yīng)吧。
可偏偏方方?jīng)]有,他拒絕了,這正說明他不是一個貪圖富貴的人,曹元姣越發(fā)覺得自己的眼光太好了,竟然看上這么好的一個男人。
還有他之前說喜歡自己,卻怕連累自己,之前覺得好像是隨便找的借口,可如今想來他說的根本就不像借口。
因為自己只是問他想要什么答謝,他完全可以裝傻充楞褶過去,可是他沒有,而是說出了他喜歡卻不能娶我的話。
所以這句話肯定不是借口,而是他的真實想法。
自己之后也對他說曹府可以幫他了,可他沒同意,那就兩種情況。
第一種是他自尊心強,不想靠女人,可這就與他娶不娶我沒有關(guān)系了,因為即便他的仇家來找我,那曹府完全可以解決掉。
那么就有可能是第二種了,他要做的事,對付的人,即便對于曹府來說也是危險的。
可很快曹元姣也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她實在想不出整個四境有誰敢對曹府造成威脅,不是能不能,而是敢不敢。
曹府對整個四境實在太重要了。
玲兒在旁邊聽完之后,弱弱的說道:“小姐,那萬一方方的敵人就是我們曹家呢?”
曹元姣聽完一愣,她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方方他,怎么會是我們曹府的敵人呢?
可這是最大的可能,這樣一來,所有的所有都解釋通了。
說不定連他接近自己都是故意的,而他對自己的感情也都是演出來的,剛才的對話更是為了欲擒故縱。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能更好的接近曹府,而自己不過是他引狼入室的工具而已。
想到這曹元姣的剛才火熱的心瞬間涼了一半,趕緊吩咐道:“快,快招呼護院,看好他,把他送出府,別讓他在府里做出什么事來。”
玲兒趕緊向外跑,沒跑兩步又被曹元姣喊了回來:“也別趕他讓家丁在暗處就行,你去送他出府,萬一我們冤枉他了呢。”
玲兒回了一聲知道了,就趕緊出去了。
可是一直走到大門也沒見著人,向門房一問,結(jié)果人家說沒出去,玲兒心里咯噔一下。
趕緊招呼了十多個護院,開始滿院的找方方。
而方方此時正在曹府的一座池塘前,水里面游的是冬境特有的冰魚,這種魚不光在水里能活,在冰里也同樣能游,所以即便現(xiàn)在池塘凍死,依舊可以看見在里面游動的冰魚。
冰魚的身上五顏六色,肚子卻都是統(tǒng)一的雪白色,它們族其他魚不同,背部的肉非常柔軟,反倒是腹部有堅硬的甲殼。
一旦遇到危險通常用腹部來抵御攻擊,而且臨近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