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四個人中只有他不愛說話,其余三人都紛紛講述著自己過往的經(jīng)歷。
一開始的時候何彩婕對于這個怪異的組合還很忌諱,一個帶著孩子的神秘人,一個衣著華貴卻對他人心存蔑視的公子,一個鄭國的官兵。
這三個人怎么看都不該湊到一起去,可偏偏就聚集在了一起,起先的時候何彩婕也不敢跟他們說話,可是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發(fā)現(xiàn),這些人其實都很好相處。
就比如那個公子,他看待自己的眼神的確就跟自己看待貓狗一樣,雖能接受,可是卻無足輕重。
而這個官兵倒像是一個正常人,只是從他的言行舉止可以看出,這人絕對不是一個老百姓。
唯有買下自己的這人,何彩婕看不透,何彩婕以前的家里是開酒館的,每天迎來送往很多客人,她也見了很多客人,所以基本上只要一搭眼她就能從他人的臉上看出很多東西。
而只有眼前這個人,自己根本看不透他,因為從他的身上任何信息都沒流露出來,就仿佛他是個木偶人一樣。
樊禹當然不是木頭人,這都是他故意偽裝出來的,因為這個何彩婕根本算不上自己人,所以樊禹不會透露給她自己的任何信息。
甚至樊禹在距離白熊城外先放她自由,那之后她愿意去哪就去哪,這樣一來她也就不知道自己最終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萬一真的有人說著這條線找過來,到了這個地方也會斷一下子。
雖說最后可能還是會追查出來,可是那時自己一定已經(jīng)察覺,并且做好應對了。
鄭什長雖然爵位不高,也沒什么實權,但他也是混官場的,所以他知道自己應該如何站隊,所以在三人談天說地的時候,看似他說的最多,可是到頭來都是一些沒用的信息。
甚至聊了這么多天何彩婕連他的全名都不知道,卻一口一個鄭大哥親切的叫著。
至于孔為真早就把樊禹的話拋之腦后了,三個人里面就數(shù)他說的最歡,他能說的自然就是一些上五方的事情。
可是這些事情對于二人來說那簡直是不可思議,期間樊禹也伸著耳朵聽了兩句,他雖然看過一個介紹上五方的書籍,可是并不全面,再說距離那本書寫出來都不知道過了多少萬年,里面肯定有不少內(nèi)容都起了變化。
只是聽了一會兒樊禹就不聽,原因無他,這個孔為真只知道兩件事——師傅和修煉,他所掌握的信息,還沒說書上寫的多呢。
他嘴里說出來的無非是哪位師侄師妹有一把神奇兵刃,或者哪位師叔師伯馴養(yǎng)了何種坐騎。
這些東西就連演繹里面都不曾見過,所以這么多天鄭什長和何彩婕都聽入迷了,天天纏著孔為真講述這些事情。
而孔為真可能真是在上五方憋壞了,如今有了可以傾聽述說的人,自己也樂在其中。
對于這些樊禹沒有去管,首先孔為真是雨洛的徒弟,不是樊禹的徒弟,之前的一場談話已經(jīng)足夠,再多的話就顯得畫蛇添足了。
而且人只有吃過虧之后才能真正記住一件事,一輩子都不會忘,所以樊禹更愿意見到孔為真現(xiàn)在真的因為這件事吃虧。
白熊國靠海,距離寒暑鎮(zhèn)有半個月的路程,幾個人走走停停,用了快二十天才中午走到。
今天早晨曹白君起床后就覺得心神不寧,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他趕忙去了后院,自己妹妹的房間里。
曹白鳳眼下還在睡覺,可是曹白君一進屋子,她就睜開了眼睛,曹白君看著自己的妹妹,曹白鳳也看著他,二人就這么對視著。
最后曹白君嘆了一口氣,他在這世上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這個妹妹,別人都以為是自己一手創(chuàng)立的曹家這個龐然大物。
實則不然,曹家能有今天,每次遇到困難總能逢兇化吉,與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全都是自己這個妹妹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