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臣子哪能因為這一句話就松口,這是能生,那萬一要是真生不出來,或者生個公主呢?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直接說的,除非活得不耐煩了,不過委婉一些還是沒問題,其中膽子最大的還是上柱國,鄭景濤,他是最早站在鄭年這一隊的,況且二人還連著親戚,從輩分上講鄭年是要叫一聲五爺的。
所以文武百官一致推舉他來當這個說客,鄭景濤也沒含糊,站起來就說:“啟稟國主,如今方得天下,比之往昔數版之大,如專一矣,恐后繼無人。”
鄭年看著這些文武百官步步緊逼,非但不生氣,甚至還很高興,因為只有敢逼迫國主的官員,才是真正為國主著想的好官員,于是他慢慢悠悠的輕聲說道:“國母已經懷上了,是男孩。”
整個朝堂一下子就炸開了鍋,國母竟然有喜了,怪不得國主如此有恃無恐,這下子再沒人有理由勸諫國主,不但不勸,還得夸,得拍馬屁。
一都是小事,但是樊禹卻可以從中看出鄭年是真的對曹元姣好,不管這種好是真的好,還是演出來的好,只要曹元姣還幸福就沒問題。
不僅僅是曹元姣,整個曹家都在鄭年這里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處。
要知道吳椿已經退下來了,那么原本他負責的上五方的生意,自然而然的就到了曹家手里。
至于樊禹,他的好處最直觀,現在已經躺在了他的儲物戒指中,正準備一會兒回去細細的查看一番。
經過甲板的氣候,已經有人吊上來魚的,其中最大的一條竟然足有一丈長,據說是五個壯漢才給拉上面的。
而其余人也都各有收獲,唯一一點就是垂釣只能釣上來魚,其他的海鮮像螃蟹貝類章魚什么是是很難釣上來的。
而這些釣上來的魚,也會被送到廚房,下一頓飯就給做了,畢竟這種東西還是新鮮的好吃,而且守著大海也不怕吃光了就沒了。
樊禹雖然也想早點看看箱子中都是什么,可是與這比起來,他更想看一看孔為真的表現,會不會因為自己遲遲未歸就顯得急躁。
于是樊禹沒有立馬上樓,而是又現在這看其他人垂釣,看了一個時辰后,這才上了樓。
推開門一看,發現孔為真竟然在老老實實的修煉,樊禹這才想起來,這修煉者不比凡人,動輒就是數個月好幾年的盤坐修煉,他們是最能耐得住性子的。
看到樊禹進來,孔為真也停止了修煉,他的確有許多問題要問樊禹,可是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樊禹也沒讓他多等,他只在面對敵人的時候,話才不會多。
樊禹問道:“你知道你剛才錯在哪了嗎?”
孔為真已經想通,順勢答道:“我不該那么直白的問出口,連我都以為綰留使已經被廢除,那么它就一定是個重要秘密。
既然是秘密,我就不應該表現的那么有好奇心,當時那位劉大人的眼神中已然帶著殺意。”
樊禹說道:“在下四境,秘密是很神奇的兩個字,通常與它緊密聯系的是另外四個字“性命”和“利益”。
其中性命和利益同樣息息相關,這六個字可謂是密不可分,所以打聽別人的秘密,與分他錢財取他性命也沒什么兩樣。
下四境與上五方不一樣,下四境沒有修煉者,都是凡人,凡人之間的實際差距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既然不存在以一敵萬的可能,那么誰掌握的秘密多,誰就有底氣。
其實這也正是你們上五方欠缺的,那些修煉者全都認為個人實力足夠,就可以碾壓一切,這當然是事實,可是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一個人不可能時時刻刻的都警惕有沒有人要害自己。
而哪怕你這一生中,只有那么一眨眼的松懈,都不無可能被人干掉,所以這就需要有一些秘密來幫你把守這一刻,甚至這一刻本身就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