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涌。
一陣寒風吹過,兩只玄甲玉刀螳同時倒了下去。
樊禹抽劍后退,渾身源力流轉,一襲白袍竟是不然半點血跡。
那少女已是滿臉震撼。
對于她來說,這兩只跨入了二階中期的玄甲玉刀螳,簡直就像是索命的魔神。
但在樊禹二人手中,竟然連片刻都撐不下去,便已被當場斬殺!
那被救下的少女眼中,除了劫后余生的激動之外,更有一種難以置信的驚駭與崇拜。
她勉強站起身來,對二人一拜道:“小女子姜沉,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
樊禹擺手道:“小事一樁,不足掛齒罷了。倒是姑娘沒有大礙吧?”
少女虛弱道:“只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的。”
說完這話,這名為姜沉的少女臉色一白,吐出一口鮮血后,又重新跌坐在地上。
看樣子,她似乎傷得不輕。
樊禹目光如電,掃視四周,確認再沒有任何的危機后,才重新轉過頭來。
“應該沒事了。”
他有些疑惑道:“對了,深更半夜,姜姑娘為何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荒郊野外之中,甚至還遭到了兩只玄甲玉刀螳的追殺?”
姜沉聞言,臉上頓時泛起悲慟之色,熱淚滾滾落下。
她哭道:“我……我是跟著哥哥們一起出來的,本來之前都好好的,誰能想到我們……我們竟然在外圍遇到了這種怪物!”
雨洛聞言,心頭一緊,急切道:“那你的哥哥們呢?”
姜沉臉色一黯,十指交錯,痛苦地喃喃道:“死了……他們都死了……只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
說完這番話,姜沉尖叫一聲,不知是因為受傷太重,還是驚嚇過度,竟是直接當場昏迷了過去。
血腥氣正在緩緩散去,氣氛卻變得更加緊張。
樊禹和雨洛對望一眼,心神都有些凝重。
樊禹嘆氣道:“算她運氣好,正好遇到我們兩個在這里歇腳。”
雨洛臉色凝重,點了點頭道:“別說這些了,她傷得不輕,若不及時救治的話,恐怕性命難保!”
樊禹道:“你先把她扶到藤床上去。”
他大袖一甩,取出了兩枚裝著魔獸精血的玉瓶,一支銘文筆,三張空白符篆。
深吸一口氣后,屏息凝神,開始畫符。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樊禹雖然并非什么道德圣人,與這少女也無親無故,但見死不救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
雨洛聞言,也當即照辦。
她扶起姜沉,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平之后,開始幫她包扎身上的傷口。
看著姜沉即使在昏迷之中,臉上也滿是悲哀與痛苦之色,雨洛心頭發酸,不禁有些同情起她的遭遇來。
雖然不知道,究竟具體發生了什么,但從姜沉的話里,二人已經隱約聽出了一些東西。
這名為姜沉的少女,想必是附近某個武道家族中的武者,在外出獵殺魔獸的過程中,遭遇了一些意外,才落得個幾乎全軍覆沒的下場。
在這個世界上,像這樣的事情,每天都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
看親眼見證這樣的悲劇后,還是讓人心頭有些不好受。
一炷香的功夫過后,雨洛已替姜沉包扎好了所有的傷口。
但少女的臉色,非但沒有任何好轉,反而泛起一種慘淡的灰白,似乎已經處在了死亡的邊緣。
雨洛焦急道:“樊禹,你還不快一點!”
樊禹嘆氣道:“你放心,她死不了,你先去把馬牽過來,給她灌幾口水,等我畫完這張回春符,自然可以救得回她。”
雨洛聞言,立即轉身朝路邊走去。
所以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原本昏迷不醒的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