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頭,又道:“不過,這滄海秘境如此之大,我們又何處去尋煙雨樓的那些人呢?”
樊禹笑道:“當然有辦法,你莫非忘了,他們之中的趙武義,其實根本就是我的人?”
雨洛恍然道:“你已經知道他們的位置了?”
樊禹臉上,浮現出一股意味深長的笑意。
“我不僅知道他們現在的位置,我還知道,他們現在正被魔獸重重包圍,消耗絕對不輕。”
不等雨洛開口,他便已解釋道:“因為他們現在在的位置,本就是我讓趙武義帶他們去的一處陷阱!”
雨洛心中,涌現出一股莫名的崇拜與安全感。
在這一刻,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樊禹的心思之縝密,簡直稱得上是算無遺策。
草蛇灰線,伏脈千里,原來他早就已經布好了局。
她甚至有些懷疑,那日在臥云大道上的圍獵之戰,即使帝君二人并沒有來,樊禹也有辦法,和鐘離一起帶著她殺出重圍,逃之夭夭。
本來,在得知了諸界之戰的兇險后,雨洛心中還有些迷茫和恐懼。
但現在,這股迷茫和恐懼,已被一種強烈的希望與信心所取代。
她相信,不管遇到再大的危險也困難,只要有樊禹在,就一定能夠逢兇化吉,一往無前。
關關難過,但關關過。
二人一路穿梭,自那片山洞離開后,樊禹便一邊感應著靈魂烙印的方向,一邊朝著秘境北面的海底密林進發。
在此期間,雖然沒有遇到什么武者,卻是遭遇了幾波不開眼的魔獸。
以樊禹當下突破后的力量,僅僅是凌空遞出幾劍,便將其隨意斬殺,吸收掉其中的獸魂后,揚長而去。
除此之外,在趕路期間,樊禹還分出心神來,臨時畫了十幾張二品符篆,算是為接下來的戰斗作足了準備。
眼看二人距離煙雨樓七人的位置,已經越來越近,前方一片漆黑的峽谷中,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戰斗的動靜。
聽這聲勢,似乎已經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雙方都是手段盡出。
但很明顯可以看出,有一方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不消片刻便能分出勝負。
雨洛皺眉道:“是有人在獵殺魔獸?”
樊禹沒有回答,而是閉上了眼睛,靈魂之力呼嘯而出。
半晌后,他睜眼道:“不是在獵殺魔獸,應該是有兩撥武者,在相互廝殺。”
雨洛道:“那怎么辦,我們要繞開他們嗎?”
樊禹冷笑道:“繞什么饒,我倒想去看看,是哪一方的武者對別人起了殺心。”
“而且,這些人當中,好像還有幾個熟悉的面孔。”
說完這話,樊禹渾身氣勢一收,幽靈般往前滑了過去。
峽谷內,廝殺聲漸漸平息。
五名衣著統一,容貌相似的年輕武者,將倒在地上的敵對武者一刀一個,全部割下了頭顱。
勝負已分。
“老大,姜還是老的辣啊,獵殺這些小城市出來的武者,可比獵殺魔獸獲取積分要快得多,也要安全得多啊。”
一個灰頭發的少年,將死者懷中的試煉令牌取出,掠奪掉所有的積分后,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被稱作老大的高大青年,也得意道:“呵呵,我周家惹不起那些大宗弟子,但對付這些不入流的蠻夷武者,倒還是綽綽有余的。”
他舔了舔嘴唇,道:“雖然進入前十無望,但只要再多殺幾波這樣的小隊,我們每個人都可以穩住前百的排名,到時候司徒皇室的獎勵發下來,就算是突破聚源境,也并非可望不可即了。”
此言一出,其余四人的眼神,都變得殘酷而火熱。
似乎別人的生命,在他們眼中,不過是草芥般的存在。
高大青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