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多余的源兵和武技都沒有施展,灰氣涌動之下,僅憑肉身之力,便將五人打得節節敗退。
甚至還能不斷操控流光劍,發動奇襲,在他們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劍傷。
更讓周家武者心驚的是——
被流光劍所傷后,在劍氣的作用下,不光傷口始終無法愈合。
他們體內的源力,也在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迅速吞噬。
周家武者中,為首的高大青年心中大急。
他怒喝道:“不能和他再這樣拖下去了!全力出手,將他直接轟殺!”
此言一出,五人身上同時氣勢暴漲。
滾滾源力流淌而出,已是將各自壓箱底的武技,同時施展了出來。
峽谷之內,海水洶涌滾動,像是刮起了一陣陣狂風,聲勢駭人之極。
然而樊禹仍舊不為所動,指尖一點,流光劍一個回旋后,再度從天而降。
見樊禹根本不撤劍回防,而是執意要展開攻擊的架勢,周家武者心中冷笑。
他們施展的這些武技,每一道都十分不俗,而且可以完美配合手中的源兵。
五招齊出之下,就算是半步聚源境的武者,也絕對要重傷落敗。
樊禹就算殺力再強,也絕對扛不住這樣的攻擊!
念及于此,周家武者臉上,笑容更加濃郁。
但下一個瞬間,他們心中便再無笑意。
只剩下冰冷的寒意。
因為他已在樊禹眼中,看到一種漠然的譏誚之色!
樊禹冷笑道:“你們以為,僅憑這樣就傷得了我?”
樊禹大袖一甩,春秋木便已被催動激發。
一根根粗如拇指的藤蔓從兩袖間飛出,在樊禹四周纏繞、交錯、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
幾乎是同一時間,五名周家武者手持一短矛,一長劍,一弧刀,以及兩把巨錘,從四面八方砸了過來。
五件源兵之上,光輝大振,從氣勢上來看,雖沒有達到地階的水準,卻也只是人階當中的極品。
但五件源兵轟在春秋木上,卻沒能破開藤蔓絲毫。
反而有一股巨力反震而來,幾乎將他們震得口吐鮮血!
五人面色狂變,同時驚聲咆哮:
“這……這怎么可能!”
樊禹沒有回答。
他喜歡用另一種方式來回答。
屏障之內,樊禹指間一動,源力灌入流光劍中,這把地階中品源兵的威能,頃刻被徹底激發。
只見本已暴漲如潮水的劍光,忽然一分為五,朝五個方向急箭般飛出。
周家五人還沒看清流光劍的軌跡,便只感覺眉心一痛,手中源兵被劍光一掃后,全部爆碎開來!
五件人階源兵,分崩離析!
高大青年驚駭道:“你這是什么攻擊!為何會有這么強的威力?”
樊禹淡淡道:“不是我太強,只是你們太弱了。”
“劍劈群山!”
五道劍光在空中一頓,旋即迎風暴漲,化為五道丈許大小的巨劍,朝著周家武者劈頭砸落。
海水倒卷。
哀嚎之聲頓起。
五人當中,一名灰發少年,竟是不作閃避,反而想要施展武技對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