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會又這樣的巧合,周文昌又怎會這樣好心?
樊禹眉頭緊皺,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自然不會,將這當成是單純的巧合。
——難道,周文昌已經發現了自己,所以才故意將計就計,想要將他趁機反殺?
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已經陷入了絕對的危險當中?
念及于此,樊禹握劍的手,已因為用力,而泛起雪一樣的白色。
身上的霜降法袍,也如噴墨般涌出熒光。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股擔憂。
他已經明白,周文昌為什么在結束了修煉后,沒有回到周家,而來到了這樣一個沒人的小巷。
因為就在這時,馬車內,已經傳出了周文昌的邪異的笑聲。
與之一起傳出的,還有一名女子的抽泣聲,咒罵聲,以及衣袍撕裂時,發出的嘶拉之聲。
樊禹一怔,臉上立即浮現出厭惡之色,幾欲作嘔。
只聽車中道——
“周文昌!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我可是你的侄女,你怎敢做出這種事!”
“侄女又如何?這個周家,除了老祖之外,便是我周文昌說了算!你要是不愿意的話,又為何會半夜偷偷溜出家門,在我的馬車中等了我一宿?”
“呸!你這個卑鄙小人,無恥淫賊!若不是你用我弟弟來要挾我,我又怎會中了你的圈套!”
只聽周文昌大笑道:“周蕊,你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一夜的苦修,我正好有些疲了,你若好好服侍我一場,讓我快活快活,我未必不能饒你弟弟一命!”
“呸,你休想!”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可由不得你!”
馬車內,周文昌目光火熱,表情猥瑣,作勢便要朝靠在角落,渾身衣袍已散落近半的少女撲去。
他的血也火熱,像是在燃燒,似乎已經想象得出,等下周蕊的聲音與表情。
作為周蕊的長輩,周家的家主,這在他看來,簡直是一種異樣的享受。
就在這時,他身子一僵——
只感覺一股鋪天蓋地的寒意,瞬間籠罩住了自己!
一道冰冷的譏笑,從車外響起。
“我道是為何,云水周家怎么盡是周思周牧這樣的貨色,原來家族之中,竟然還有這樣一個敗類家主!”
“看來我今天殺你,你倒的確是死的不冤!”
話音未落,周文昌如墜冰窟。
他已再顧不得對周蕊施暴。
也顧不得回應這句話。
甚至連褲子都沒有提,便已大叫一聲,往前撲出了車廂!
因為除了這譏笑和話語之聲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把氣勢逼人的飛劍!
流光劍!
劍光只輕輕一閃,這華貴至極,由純金打造的馬車,便瞬間從內部炸開!
與此同時,周文昌在冰冷的雪地上滾了一圈后,已手持一柄極窄的綠色長劍,從地上站了起來。
渾身上下,源力激蕩,屏息凝神,如臨大敵!
他咽了咽口水,怒嘯道:“誰!給我滾出來!”
一道身影自馬車留下的廢墟中掠出,穩穩地落在地上后,同樣握住了一柄琉璃般純凈的長劍。
劍光暴漲如火炬。
然后,樊禹才冰冷道:“我?自然是來取你首級的人!”
看到這出劍之人,不過是個吊兒郎當的紈绔公子,周文昌先是一怔。
但看到他手中,宛若琉璃般剔透的長劍后,周文昌瞳孔驟然收縮,身上墨綠色的源力滾動得愈發洶涌。
周文昌咬牙切齒道:“樊禹!竟然是你!?”
樊禹冷笑道:“你沒有想到?”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堂堂周家家主,聚源境的武道小宗師,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