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皇宮正殿當(dāng)中,一派富麗堂皇,殿中幾處熏香渺渺升起幾縷煙氣,一個身著正黃色龍袍的老者慵懶的側(cè)臥于龍塌之上,此人正是皇帝趙再昌,他正擺弄著手中的一個金屬質(zhì)地的懷表。
“這玩意兒也無甚作用,也就是那些平民常恐日月有數(shù)才會在意時間問題。”說罷趙再昌將那懷表遞給了坐在一旁著淡黃色沃裙的少女問道:“思斯,這外邊還有什么新鮮事兒嗎?”
坐在一旁的少女趙思斯接過懷表放入懷中,歪著頭想了想說道:“爺爺,我聽說上午城里還出了個事兒,巡檢司的一個捕頭把王之雙的小兒子王元杰給殺了。”
“這算是什么新鮮事兒啊!城里修士械斗死人不也是常有之事么?”
趙思斯連忙湊到了趙再昌身邊說道:“不是修士之間,爺爺,你聽我給你說,這事兒我聽了都不信呢!”
趙再昌期初也只是慵懶的躺著,可聽著孫女講的這件剛剛發(fā)生的故事,竟然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
這個杜敬,是個人才,可惜啊,太認不清現(xiàn)實了。
如果官方真的對這些修士有辦法的話,也不至于鬧得現(xiàn)在的帝國四分五裂了。
趙再昌聽完,半晌這才問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話當(dāng)真是他說的?”
趙思斯連忙搖頭說道:“是呢,當(dāng)時聽到的人可不少,大家都拿他當(dāng)傻子呢!”
“是傻子,在這個時代去談法,不是傻子又是什么呢?”趙再昌忍不住感嘆起來,似乎也是對這樣的時代無計可施,只是嘆了一口氣后便說道:“安排人將其厚葬吧,王之雙這點面子還是會賣我的。”
“爺爺,那個姓杜的還活著呢!”趙思斯連忙擺手道:“說來也奇怪這武道境的捕頭,竟然還有著幾顆中品靈石,那王元英的白虹劍氣正好打在了那中品靈石之上,引發(fā)了靈力爆炸,這捕頭雖被炸的血肉模糊但還活著呢。”
趙再昌點了點頭,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常態(tài),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際遇,誰也不知道對方有著什么保命的底牌。
而幾顆中品靈石對于武道境雖說珍奇,但終究也是有渠道可以搞到,不過中品靈石引發(fā)的靈力震蕩也只能保他一次,聚氣后期的王元英接下來的攻擊他絕對不可能承受,看來這個杜敬之所以能夠活著,應(yīng)該是王元英不敢擅自處置了。
“這么看來這個叫杜敬的捕頭應(yīng)該就在王家,等待王之雙的處置,是嗎?”
趙思斯驚訝的叫道:“爺爺,你還真是能掐會算啊!這個杜敬這會兒正掛在王家門樓上暴曬呢!”
“你去把這個捕頭帶回來,我覺著這個人有點意思。”
趙思斯不疑有他,畢竟人活得久了總會覺著無聊,尤其是像皇爺爺這種已經(jīng)站到了修煉巔峰的返虛后期高手,更是擁有無盡的壽命。
不過她還是覺著有些麻煩,且不說王家或者其他各家之間無論如何爭斗,各家之間總還有個話事的條條框框,現(xiàn)在讓自己去把這個捕頭帶回來算怎么一回事兒?
他又不是自己家族之人,去了怎么說啊!
趙思斯躊躇著走出了皇宮朝著王家走去。
王家門樓牌匾之上,杜敬滿身是血的被捆在了門樓上,烈陽焦灼的烤著他,讓他無力的垂下了頭。
能夠有著現(xiàn)在的這個結(jié)局還是讓杜敬頗感欣慰,五顆中品靈石起碼保住了自己那幾個下屬的命,讓他們逃離了王元英的劍氣覆蓋。
至于自己,注定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能夠在這個世界掀起一絲波瀾已經(jīng)讓他很是滿足了,能多活幾天他已經(jīng)覺著無比的幸運。
“王元英!這個人我趙家要了!”
杜敬聞聲朝著院中看去,一個約么二十出頭的女子正頤指氣使的對王元英說這話,這倒是讓王元英有些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