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敬這話一出,梁九兒的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
“是我伺候的不好么。我以后一定改,請您千萬不要趕我走,我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
杜敬向來不怕什么黑惡勢力,不怕什么盜搶賊兇,唯獨對女人的眼淚沒有什么抵抗力。
他連忙說道:“不是,我就是有些不太習(xí)慣被人伺候,我之前說過讓你跟著我,并不是讓你伺候我的。”
梁九兒并不明白杜敬的意思,跟著他還不就是他的人了么?女人尤其是像她這樣的平民女人,不就是伺候男人的么?
“我不管,我就是要伺候您,您對我的恩情,我只能給您做牛做馬來還了!”
見這女孩如此倔強的樣子,杜敬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好說歹說的將她騙出了房間,杜敬這才穿起了衣裳。
“杜頭兒醒了?真是太好了!我進去看看去。”
說話的正是王偉,昨日杜敬冒死為他們阻攔下王元英的攻擊,這才讓他們幾個巡捕帶著梁九兒逃出了巡檢司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之后聽聞皇宮里來人將杜敬帶走之后,他們的心中便升起了一絲希望,尤其是之后滿城傳開了杜敬之所以能夠活下來,完全是因為皇室趙家的天之驕女趙思斯早已和杜敬私定終身,王偉這一眾人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杜敬正洗漱間,那王偉便推門闖了進來,興奮的叫道:“杜頭兒!您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什么時候跟趙郡主搞上的,我們弟兄幾個正納悶?zāi)兀 ?
“搞什么搞,說話真難聽!”
“是是是,我們就是好奇,昨天還是巡檢司的捕頭呢,今天就成了皇室的女婿了,還是您牛逼啊!”
杜敬正為這事兒憋屈呢,熬了兩輩子終于要結(jié)婚了,沒想到碰上個假結(jié)婚的!
再被王偉這么一提,他的心情哪里能好,忍不住驅(qū)趕道:“去去去,忙你們的去。我已經(jīng)被除去捕頭的職務(wù)了,沒事兒別老在我眼前晃悠。”
王偉訕訕的離開了杜敬的房間,雖說是被罵出來了,但是起碼他印證了那些聽來的消息都是真的!
杜頭兒成了皇室的女婿,他們這些下面的小巡捕終于也可以揚眉吐氣一把了。
幾個捕快正得意之間,便見到梁九兒低著頭暗自垂淚,丁六喜便忍不住走到梁九兒身旁勸慰道:“九兒,別不開心,丁叔教你打牌!”
一旁的楊義撇嘴說道:“行了吧老丁,一天天就沒正形,人家剛剛失去家人,哪有心情跟你打牌啊。”
“打牌能讓她忘記痛苦啊!”
梁九兒默默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拭去了眼角的淚痕。
“丁叔,楊叔,王大哥,是不是杜捕頭不喜歡我啊,我說要伺候他,他都不讓。”
丁六喜笑道:“人家是有郡主伺候的人,自然用不上你伺候……”
杜敬房間的窗戶突然打開,一盆水準準的潑在了丁六喜的身上。
“老丁,再亂說話把你舌頭割了!”
丁六喜擦了擦臉上的水跡,感嘆道:“幸虧是洗臉水不是洗腳水。”
這話倒是惹得梁九兒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丁六喜拽著幾人走遠了一些,小聲的議論起來:“依我看啊,咱們杜頭以后日子不好過咯!”
王偉好奇的連忙問道:“怎么不好過?他不是馬上就要當皇室的孫女婿了嗎?那可是要平步青云了呢。”
“我說的是家庭地位!人家皇室趙家什么身份,杜頭兒什么身份,這還不相當于是上門女婿啊!不見杜頭兒這么郁悶嗎?”
“喔喲,這么不好咯!”楊義忍不住感嘆起來:“這上門女婿外人看不起,自己家里人也看不起啊。”
王偉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那郡主還不就是個娘們兒么,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