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幅惟妙惟肖的畫像,柏四維不由的愣在了當場。
他平日里素來喜好舞文弄墨,對于潑墨揮毫一事也頗有心得,不過當世名畫多為山川大河花鳥魚蟲,鮮少有如此寫實的人物畫像。
尤其是杜敬僅在短時間內通過幾個人的描述,就可以將一個人的形象畫出,還讓見過這個人的驚呼一模一樣。
柏四維自忖哪怕是自己親眼看著這個人,都無法畫的如此寫實!
不過此時驚訝的不過是柏四維這個懂行的而已,其余修士專事修煉對這些旁門左道并不感興趣,故而覺著無甚出奇。
大家也不過是覺著這畫很是寫實,但只是雕蟲小技罷了,對依靠這張畫像找到嫌犯,他們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怎么可能會有跟畫里一模一樣的人呢?畫終究是畫嘛!
杜敬抖了抖皮紙,吹去了畫像之上的黑色炭屑,遞給了一旁瞪大了眼睛的丁六喜和王偉。
“根據剛剛的分析,這兩個嫌疑人是一伙,而且是平民,那么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求財!你們幾個拿著畫像去城里幾個當鋪和日雜店找一找,應該會有收獲。”
此話一出便給案件定了性質,周圍幾個圍觀之人不由的議論起來,就連曹賦岡都有些可笑起來。
“杜敬,大家都認為這案子是嫌犯調皮戲謔,你怎么的能確定是求財啊?這剃頭挑子能值幾個錢?”
此話一出,孫七斤都要哭出來了,自己的剃頭挑子怎么不值錢?那可是自己賴以生存的家當啊!
可在場的都是修士大老爺,他孫七斤一介平民又怎敢出言反駁呢?
卻不想此時杜敬緩緩開口說道:“剃頭挑子還是很值錢的,剪子、刮刀、火罐,這些都是金屬材質,若要論斤賣錢的話還是可以維系平民幾日生活。其中最為貴重的便是銅盆與銅鏡,換上一兩塊碎銀也是有可能的。”
孫七斤一臉感動,為了讓修士大老爺能夠看清自己的手藝,他專門花大價錢買了一面銅鏡,只不過盆兒卻只是一個鋁盆而已。
一眾修士這才恍然,他們一向對這些金銀等俗世財物不慎看重,對他們來說真正值錢有購買力的還是靈石。
平日里用的金銀,不過是向平民購買日常生活所需的物品罷了。
杜敬的這番解釋,也讓這么一群修士好奇起自己平日里用的那些物品的價值起來。
這些門閥世家的修士子弟正討論著平民使用的物品都值多少錢的時候。
王偉幾個巡捕叉著兩個人走進了人群當中,一個圓臉微胖,另一個瘦高個。
“杜頭兒!你這畫像簡直就是把這嫌犯的魂兒給畫出來了!簡直太特娘的像了!”
李江輕笑了兩聲,并不驕傲:“還是孫師傅看的仔細,說的清楚。”
眾人這才聞聲朝著那圓臉微胖嫌犯看去,不由的驚呼一聲。
“果然是一模一樣啊!”
“天下竟有如此神技,就如同元嬰之于肉身一般的相像!”
“看來這杜敬在破案上的確有兩把刷子,我算是服了!”
一個無甚背景的修士不由得低聲對身旁的好友說道:“咱們以后還是小心點,別觸犯了法經。這杜捕頭抓咱們可不在話下啊!”
“他厲害歸厲害,不過馬上就要結婚去泰平縣了,管不上咱們!”
這人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不少單身修士不由的心中一痛,他們心中的女神竟然如此突兀的便要嫁人了!
傷心啊!
那圓臉嫌犯此時那是一臉懵逼,自己剛剛偷了剃頭挑子和拿著凳子的同伙正在一家當鋪商量價錢的時候,巡捕就徑直朝他走了過來,問也不問便將他直接帶走了。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些巡捕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