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雙話音一落,一股凜冽的殺氣向張壘壓迫而來。
只見那張壘驚恐萬分的癱軟在了地上,緊接著舌尖一翻一顆彈丸出現在了他的口中。
“他要自殺!”
可這個時候受限于王之雙那通靈后期的強大威壓,一時間竟然無人能夠上前阻止。
張壘顫顫巍巍的咬碎了口中彈丸,腦袋一歪徹底的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從他的眼角口鼻當中流出了一抹暗黑色的血痕。
他已經徹底的死了。
杜敬死死的盯著王之雙,沉聲道:“你是在縱容他自殺?”
“此子白白耗費了我等修士一日時光,本官恨不得生啖其肉!本想釋放一些靈力威壓以作震懾,卻不想他竟畏罪自殺了。”
杜敬目光一掃,也看出了其他修士對于張壘的恨意,誰不是平白無故的被耗在這里一天呢?
可你一個堂堂戶部侍郎通靈后期的修為,定力涵養又怎么會不如這些普通的聚氣養丹期的修士?
不過既然這王之雙這樣說,自己又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張壘與他有什么關系,便只能作罷。
此時工部尚書錢直宏則走到了杜敬身旁勸慰道:“杜捕頭,既然這家伙已經自殺了,那么多半法寶就在他的身上,我們先翻看一下他的儲物袋吧。”
一群修士雖也覺察出了一絲奇怪,但受迫于王之雙強大的實力,便都說道:“是啊,趕緊看看,如果東西在我們就能回去了。”
杜敬緩緩的走到了那張壘的身前,摸出了他的儲物袋,將其中物品倒了出來。
果不其然,那滯天晷就在張壘的儲物袋中。
一時間工部衙門里再次熱鬧了起來。
“我的天啊!竟然真的是他,還真是沒看出來。”
“你要是能看出來,還要人家杜捕頭干什么!”剛剛那個對著汪樅嘴炮輸出了半晚上的修士,佩服的對杜敬說道:“杜捕頭,我算是服了,我們倆加上柏神棍三個人說不動人家,您這三言兩語就讓他招了,厲害厲害!”
柏四維也是附和道:“我等是真的服了,就您這口才連這等不堪教化之人都能說服,讓您破案真是屈才了,我們要是一起傳播四維教義,信我拜靈教的必定會更多啊!”
“你可拉到吧!進了你們拜靈教才是真的屈才了。”一個修士撇了撇嘴對柏四維表達了不屑,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說道:“柏神棍,你家房頂的琉璃瓦片……”
“那還不是杜……”
杜敬打斷了柏四維,“那就是日日受到拜靈教教義熏陶才有的一些能力,只不過尋常人并不懂得如何讓他們顯形開口,只有我這等信仰四維教義的才行!”
“對對,只有信仰我們拜靈教才能讓琉璃瓦開口說話。”柏四維連聲說著,他哪里不知道杜敬是在給拜靈教增加人氣呢。
這種謊言倒也瞞不了大家多久,稍動動腦子便會知道拜靈教的琉璃瓦可以熏顯出指紋是受教義熏陶,那嫌犯動過的琉璃瓦是工部的琉璃瓦,沒有受過什么熏陶,又如何能夠熏顯指紋呢?
不過在場的人能明白,可一傳十十傳百只會越傳越邪乎,到時候真假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開盤的張壘已經畏罪自殺了,那些修士對于剛剛的賭局并沒有不認賬的意思,反而主動從張壘的儲物袋中取出了剛剛下注的靈石全部遞給了杜敬。
對于數萬枚下品靈石他自然不會拒絕,這可是他日后修煉的本錢,雖說破案一樣會獲取靈石,但像這樣方便快捷的得到如此之多的靈石,那得破多大的案子啊。
隨后按照汪樅的交代,工部的人也找到那個倒霉的看守差役文仞的尸體。
案件告破后,錢直宏本想邀請杜敬一同吃飯,卻被杜敬以辛苦一天想要休息為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