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杰的尸體已經被王之雙放入了地窖當中,而地窖當中還儲藏這大量的冰塊。
看來這王之雙為了保存自己兒子的尸體,的確花費了些功夫。
不過饒是如此,整個地窖當中也是一股尸體的惡臭味鋪面而來,剛一下地窖原本吵著要跟下來的趙思斯,頓時就干嘔了兩聲,要不是她迅速使用靈氣封住了鼻腔,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吐出來。
原本以為只是這些味道比較惡心,只要封住了鼻腔就可以抵御住這些臭味,但是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有些太天真了。
隨后映入她眼簾的幾堆排骨,人類肋排造成的視覺沖擊更要比進入地窖后的味道更加刺激。
趙思斯終于忍不住的吐了出來,杜敬笑了笑說道:“不是逞強的一定要下來嗎?這才怎么了,你就吐了?”
“沒,沒怎么,這不就是個死人嗎?我不是因為這個,就是突然想起中午吃的排骨,做的太難吃了。”趙思斯嘴硬的將自己嘔吐的原因推到了午飯上,不過想起自己中午也是吃的排骨,又一陣感覺自胃內翻江倒海而來。
杜敬看了一眼趙思斯的嘔吐物,隨口道:“吃的還真是排骨啊,冬瓜排骨湯!”
趙思斯擦了擦嘴,瞪了杜敬一眼,“你真惡心,還看的那么仔細!”
“這明明是你吐的,你不說惡心反倒是說我惡心,有沒有天理啊?”杜敬隨口反駁,倒也沒有繼續理會趙思斯,而是帶上了一副皮手套,開始了尸表檢驗。
其實在剛剛挖出這些的時候,杜敬已經檢驗了尸格,確定了尸體就是王元杰本人無疑,而之后墳墓中尸體丟失也確實說明了這一點。
而這一次杜敬就是來確定王元杰尸體上的新鮮傷口,究竟是什么導致的。
“你看出什么來了嗎?”趙思斯遠遠的站在杜敬身后,既想要看又不想靠的太近,只能出聲詢問。
杜敬分析道:“碎尸的人沒有屠宰經驗,不是廚師以及賣肉的。”
趙思斯連忙問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其實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杜敬隨手拿起王元杰的一塊胸部肋排,指著肋排邊緣的刀口說道:“有著廚師或者屠宰經驗的屠夫根本不會這樣進行切割,他們都是順著關節處的縫隙以及軟骨處進行切割。而這刀口明顯是使用蠻力直接砍斷的骨頭,你看這創緣橫截面有著兩處刀豁,明顯是使用蠻力剁了兩次才勉強剁開,所以我分析這是一個平民干的。”
這一連串分析,說的趙思斯心中佩服不已,不過她仍然裝作不屑的樣子說道:“這些根本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修士根本就不會干這種偷人尸體再剁碎泄憤的事兒,太沒品了。而且修士也不會當屠夫和廚師。”
她明顯就是不服杜敬,隨口用自己的臆想來解釋杜敬的答案。
這就是無理取鬧的行為,杜敬輕笑了起來,將那肋排遞了過去,“實在沒有想到郡主您在破案上也有這么厲害的見地,不如你來看看嫌犯使用的是什么兇器碎的尸吧?”
趙思斯眼見那白蛆不停的在那泛黃留著濃水的肋排上鉆進鉆出,不由得后退了兩步,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必,必定是利器所致,不如你來說說究竟是何利器所致。”
如果不是她這幅作態,杜敬還真的會認為她是看出了什么,在考教自己一樣。
不過杜敬也不在乎,將那肋排放到冰塊上,而是拿起了那王元杰的頭顱,經過了連番搬運這頭顱里的湯湯水水早就不見了蹤影,倒也沒有影響杜敬的翻看。
否則像是杜敬這般隨意的拿起,其中黃白的湯汁必定會灑了出來。
“你知道如何區分菜刀和斧頭形成的創口嗎?”杜敬扭頭問道。
“我不……”趙思斯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問題,可讓她對杜敬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