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搖了搖頭:“目前還不清楚,所以需要開這個案情研討會,大家各自發表一下看法,剛剛我說的只是我的看法,你們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一時間臺下眾人仍舊在思考著杜敬剛剛的分析,他們實在不知道杜敬是怎么根據當下的情況分析出如此之多的可能。
“杜頭兒,你說這個平民并非臨時圖財起義,而是早有規劃預謀已久,可是一個平民為何要殺一個修士呢,修士的東西他留著不一定有用,有無靈根能否修煉這事兒從小便可看出,平民犯不著去搶修士的東西啊,這根本不值啊!”
一個差役說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可是以杜敬的分析來看,嫌犯是平民這事兒還真是基本上可以認定了的。
“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這個疑點也是一直縈繞在杜敬腦海當中的,如果說這個樂宇陽死了杜敬并不會感到什么意外,他一個區區周天后期的修士竟然敢將墨家神器非攻在這種場合拿出來,就要做好寶物被奪的準備。
可是殺人奪寶這事兒,杜敬無論如何也都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平民做的。
而且他的行動力與膽色要比許多修士還要強上不少,起碼貪圖樂宇陽法寶的修士還不敢在皇城當中動手。
“說說各自的看法吧,下一步該怎么做,你們有想法沒有?”
杜敬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之所以這樣問上一句,便是要看一看這一伙詫異巡捕里有沒有可造之才,畢竟自己已經點的這么明顯了。
“如果按照杜頭兒的分析的話,我覺著嫌犯很有可能就是這客棧里的人!后院廚房里的人最有可能!”
說話之人正是王偉,杜敬微微頷首這家伙今天的表現很是不錯啊,看來他還真有吃這碗飯的天賦。
杜敬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客棧一般只接待修士,平民來來回回的踩點觀摩必然會引起他人注意,所以這嫌犯應該就是客棧里的人。”
說罷又看向王偉,問道:“那你說說為什么你判定是廚房里的人?”
王偉還未開口,趙思斯便搶道:“柴房里的油以及死者房間里的油只有廚房里的人才好動手,依我看直接動手將后廚的人全部拘過來!挨個審訊!”
王偉也是連連點頭,他真的是這樣想的,沒想到被郡主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想法,不過他并不失落而是一臉騏驥的看著杜敬,終于這一次案子讓自己有了參與感。
可杜敬卻搖了搖頭,他實在是不習慣這樣辦案。
在沒有十足的證據之前,他根本不愿意動手帶人,到時候人帶回來之后問上一頓不承認后再放回去,且不說自己的臉面往哪里擱,而是這種地方這種審訊就失去了威懾力。
譬如這一次,他也就只能從現場勘查中得到這些猜測,除此之外還有一枚帶著汗液的殘缺掌紋,殘缺的掌紋不能進行比對,否則的話只要將人的掌紋挨個比對一下便能知道嫌疑人。
“先不要動手,我說的那些只是猜測,沒有十足的證據可以證明,而且咱們也沒有明確的目標,原本客棧掌柜就對咱們有意見,再把他整個后廚的人都帶走,那他還不跟我鬧翻天了!”
杜敬如此一說,不少人都有些后怕起來,尤其是丁六喜他剛剛可是結結實實的被那陳掌柜胖揍一頓。
“杜頭兒,你這案子可一定要破了,那個姓陳的我一定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丁六喜捂著頭上的腫起咬牙切齒的說。
“那是自然。”杜敬拍了拍丁六喜的肩膀,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本想著現場看完之后就走,也不耽誤人家做生意,卻沒想到這家伙如此囂張跋扈,那我也到要他吃上一些苦頭。”
“怎么讓他吃苦頭?”王偉好奇的問道:“你可只有一天的時間啊!”
杜敬點頭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