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直宏來找自己自然不可能只是陣法上的事情,如果只是這些事情的話,他完全可以讓制造司侍郎覃覽俞來詢問。
既然他來找自己的話,那么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杜敬替錢直宏思考了起來,這事兒的確也怪自己,一股腦的往他腦子里塞了太多的基礎物理知識,填鴨式的教學模式讓他忘記了自己的正事兒也是正常的。
“莫不是因為案子的事兒?”他輕聲問道。
杜敬實在不知道錢尚書來找自己,還把自己親外甥親手送進去,除了案子上的事情之外,還有什么事兒。
“對對對!”錢尚書一拍腦門,笑道:“我這個記性啊真是越來越不好了,就是案子上的事兒?!?
“您說!”
杜敬看了看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便再次將錢直宏請進了巡檢司自己的家中,并招呼九兒給錢直宏倒茶。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之前工部圖紙被盜的事兒,攝像頭圖紙的精妙之處我已經傳了出去,基本上整個皇城都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
杜敬點了點頭,這事兒是他之前曾經囑咐過覃覽俞的,這樣做就是為了勾出那個盜竊圖紙的人。
畢竟對圖紙這種東西感興趣的人并不是很多,在之前工部修士的分析之下,也不過是墨家修士,兵器司的人,以及個別對批量煉器感興趣的人。
“原本我以為那個墨家修士很是可疑,但沒想到他昨日竟然被火燒死,你說會不會……”
杜敬知道錢直宏的意思,他一直都是懷疑墨家的樂宇陽的,畢竟墨家的樂宇陽這個節點來到皇城比較敏感,而且他的門派也是和這方面有關的。
“錢尚書,你想多了,這個死了的墨家修士并不是盜竊圖紙的嫌犯,因為他們墨家機關城的圖紙也被盜了,而且盜竊墨家機關城圖紙的人就是那個蒸汽機械人!”
錢直宏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驚訝道:“墨家機關城也被盜了?這怎么可能!墨家機關城可是防守最為嚴密,機關最多的一個門派,雖說并無什么陣法屏障作為隱蔽,但那些機關之術的作用卻遠遠高于旁余門派的!”
對于這些杜敬是完全沒有聽說過的,現在聽來也覺著有些言過其實,再怎么牛逼那不一樣也被偷了嗎?
而且還是被偷的干干凈凈,連他們的法寶非攻都被搶走了。
“哎呀呀!”錢直宏激動的站起身來緊緊的握住杜敬的雙手,“這次還真是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是萬萬抓不住這個小偷的,到時候我們工部制造司的圖紙也全都要外泄了?!?
杜敬有些尷尬起來,他可沒有防范于未然的想法,之所以能夠抓住這個蒸汽機械人完全不是自己的功勞,而是那個和幻門修士合伙盜竊的皇城散修張壘的功勞。
如果不是他為了轉移眾人的目標把臟水往那蒸汽機械人身上推的話,這家伙還真就得手了。
不過錢直宏似乎早就忘記了這一點,他只是記住了杜敬當時破案時的大展神威。
一陣感激之后,他也就放下了心來。
原本因為墨家修士失火死去,杜敬一天多的時間沒有破案他就有些不太放心,生怕這一次杜敬放出魚餌只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想來這杜敬連偷了墨家機關城的人都能抓獲,這一次沒有抓到放火燒死墨家修士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杜敬沒有防備。
這一次他做了這么完全的防備,抓住這個家伙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杜捕頭,杜老弟!”
“不敢不敢,錢尚書您叫我名字就行?!?
錢直宏可是化神期的修為,對自己這般稱兄道弟還真讓杜敬有些受用不住,連忙說道:“您還有什么事兒?”
“你這魚餌已經放了下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