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春寺的一眾散修和尚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那吉員外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的妻子,并沒有太多的懼怕,反而是一臉心酸的用一塊手帕擦拭著她身上的血跡。
帶著哭腔說道:“秀枝,我真后悔帶你出來,我是真的后悔!
我們為什么要起那種歪心思呢?我家數代的基業沒了也就沒了,可是這樣一趟,不僅搭上了我男人的尊嚴,還搭上了你的命!值嗎?值嗎?
為什么?為什么社會這么不公平?
為什么我家辛辛苦苦世世代代積攢的祖業,只是因為生不出一個修士,就要被剝奪并淪為賤民?為什么?!”
小廝站在一旁,勸也不是,說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說道:“老爺,別哭了,別哭了,那個殺了夫人的人不是已經被抓了嗎?剛剛您不是聽見了嗎?那個姓杜的大老爺他以前就伸張過正義的,咱們一定要相信他啊!”
吉員外輕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呵!改不了,根本改不了!除非有一天這些修士全都死了,全都死了,整個也會才會變得公平!”
“老爺,小心些!千萬不要讓那些人聽了去,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啊!”
吉員外想了想,狠狠的嘆了一口氣想了想便說道:“你去那邊找兩位散修老爺將咱們的貨物取回來,把他們的糧食直接結算給他們,咱們不用他們護衛了!”
小廝好奇的問道:“老爺,這是為何?”
“死就死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東西收拾好咱們回老家!回去敗家,錢花完就老老實實當咱的賤民吧!”
小廝乖乖的便去了周尚和晏關兩人的房間,說明了吉員外的心灰意冷之后,那兩個散修見吉員外完全沒有了一點商人的錙銖必較,如此大方的給自己結算了八千斤糧食,他們自然高興不已,便欣然答應。
至于那兩人會去哪里,他們自然不會再管。
“周尚,咱們明日一早打道回府吧,我前兩天路過皇城驛館的時候,聽說那邊有了個組織,可以接任務的,咱們不妨去看看?”晏關躺在床上對自己的好友周尚說道。
而周尚則是躺在床上想著今夜發生的事情輾轉反側著無法入睡,想了半晌還是說道:“你說這個杜敬,真有那姚寶說的那么厲害嗎?”
晏關想了想,又說道:“姚寶應該不會說謊吧,如果不是真的話,他為何要束手就擒,沒必要的啊!”
可周尚沉思了半晌之后,突然道:“你敢不敢干他一票?”
“干一票?”晏關的聲音突然抬高。
不過周尚連忙捂住了晏關的嘴巴,高聲叫道:“你特娘的瘋了嗎?小點聲,生怕人家聽不見是嗎?”
“你才是瘋了,之前咱們干的那些都是一些門派世家不諳世事的弟子,可這是皇家委以重任的天才啊!你沒聽見剛剛姚寶說的,就連通靈后期的禮部侍郎王之雙都那他沒有辦法。”
周尚輕哼了一聲,不屑道:“那是在皇城里,又皇上給他撐腰,這荒郊野外的誰給他撐腰?他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聚氣初期的修士而已,咱們兩個如果練手加偷襲的話,干掉他完全不成問題的。”
周尚的一番分析,讓晏關不由得眼前一亮,說道:“還真有你的啊!這杜敬在這野外,也不過是和普通的肥羊沒有什么區別,那還不是任咱們宰割啊!”
兩人相視一笑,兩個透露湊到了一起,便策劃了起來。
“這樣,明日在離開了南春寺之后,咱們跟他一段路,他還帶著姚寶等他走的累了,咱們兩個便直接沖殺上去,說不定那姚寶也會助咱們一臂之力呢!”
而此時吉員外已經將自己死去夫人的尸骨放入了儲物袋中,帶著自己的小廝,向方丈道了一聲別之后,便打算離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