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思遠方丈嘆了一口氣說道:“劉縣丞您想多了,是杜捕頭打上了山門又擊敗了老衲,老衲一時間觸犯了戒律國法,這便隨杜捕頭來縣城領罰來了。”
這一句話里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劉煥奇理解這些信息的時候,大腦甚至一時間無法轉過彎來。
直接呆立在了原地不動了。
打上山門?一天的時間就打上了山門?
天哪!這還是人嗎?
這怎么可能做到呢?
最關鍵的地方不在于杜敬一天打上山門,而在于這個杜敬不僅在一天之內打上了山門,更是在將羅漢廟的方丈都擊敗了。
還是在對方最擅長的領域。
等等!后面那句說了什么?
將他捉了過來,領罰來了?
這,這怎么可能?
這些和尚以往根本不會搭理自己這些俗世政權,可是現在他竟然要主動領罰!
“劉縣丞?劉縣丞?”
雷力拍了拍劉煥奇的肩膀,劉煥奇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對雷力說道:“雷谷主,這和尚實在胡說八道吧?”
雷力鄙夷的看了一眼劉煥奇,“劉縣丞,人家可是羅漢廟的高僧,人家出家人是不打誑語的。”
劉煥奇喃喃的說道:“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這怎么不可能?劉縣丞,你老了以后這泰平縣我覺著交給杜捕頭,那是根本沒有問題的。”
另一個泰平縣的家主也是笑道:“沒錯,我覺著泰平縣交給杜捕頭,還要比以前好咧,起碼杜捕頭講究公平正義,講究這個的人,應該不會坑咱們吧!”
劉煥奇怒道:“你,你怎么說話!”
那家主拍了拍劉煥奇的肩膀說道:“劉縣丞,你已經老了,也沒有幾年可以活了,安享天年不好嗎?”
劉煥奇指著那些修士,怒道:“你們可記住你們現在自由的日子那可是我給你們爭取來的!”
“杜捕頭,咱們走!不要理會他!”
一時間泰平縣的修士紛紛從劉煥奇的身邊御劍飛過,留下了一聲鄙夷的輕哼。
此時劉煥奇緊握著雙拳,那指甲已經嵌入了皮肉之中,鮮血不停的從他的手中滴下。
他從未受過如此屈辱,這些泰平縣的修士竟然敢如此輕蔑于他,這讓一輩子受人尊敬的劉煥奇心里一時間有些受不了。
“劉縣丞,咱們回吧!人都散了……”
師爺的叫喚,良久之后劉煥奇這才回過神來,喃喃的說道:“怎么,怎么可能會是這樣!那個杜敬怎么可能會打上山門呢?還是在如此短的時間里,還將那個思遠和尚抓回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師爺扶著有些癱軟的劉煥奇,嘆了一口氣說道:“縣丞大人,您先回家歇著,我去打聽打聽。”
劉煥奇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打聽了,看今天這個意思,咱們的那些靈石稅是收不回來了,至于今天山上的情況如何,不用打聽,整個泰平縣城估計明天就會傳起來了。”
“那咱們這靈石……”
“不用問那三家了,他們必定已經將靈石礦脈交到了杜敬的手上,你安排人將縣衙全部收拾出來,給那杜敬讓出來吧!”劉煥奇無力癱坐在了地上,他已經對一切都失去了斗志。
那師爺張了張嘴,可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既然縣丞大人已經失去了斗志,那我便不說了。”
劉煥奇看了一眼師爺,糾結了半晌,無力的抬起手來說了一聲:“說”
師爺湊到了杜敬耳旁說道:“您之前不是收到了平陽府尹和戶部侍郎的信說要阻礙那杜敬修行嗎?”
提起這個劉煥奇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讓師爺好好設計一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