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遭遇,幾人明白了祭司就居住于神廟當中,所以杜夫人他們相當于是搗亂搗到人家家里來了,那戶主可不同意。
而圣地的那一大幫樹妖,又是天桂族。
此時,老者回答了曲清的疑問。
“那陣法是紅杉娘娘的手筆。我的法術大部分都是她教的,這些年這個陣法是我在維護。”
曲清心里一驚,一切都明朗了。
這個紅杉,她在夢里曾見過的。
那個在夢里囑托她把芯片放到透明城的女人,應該就是紅杉。
百來年前的晚上,一個面目模糊的女人造訪了她的夢。
曲清之所以會聽她的,是因為那女人在夢中證明了自己是赤焰羊族的祖先,她把赤焰羊族的歷史描述的清清楚楚,又極具誠意地展示了自己的本體。
現在看來,如果紅杉會用引魂陣,那么那個夢中的女人,百分之百就是紅杉!
這樣想來,也解釋了杜夫人一行為什么明明一開始是找芯片,后來哪里有紅杉的線索往哪跑。
“那……紅杉前輩現在在哪?”
翠翠終于能插的進話了“那個……我曾經在冷忠也的密室里發現了一封紅杉的親筆信,好像說是要去尋找丈夫復活的方法。”
一切都對上了,曲清夢里那女人說,芯片里存放著她男友的記憶,想來,留著芯片就是為了復活的那一天。
祭司點了點頭,眼睛盯著一處,仿佛陷入了悠遠的回憶“是這樣沒錯,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也許還在堅持,也許放棄了,誰知道呢。”
又過了一會兒,科學宗的眾人在小紅的照顧下悠悠醒轉,翠翠把發生的事前前后后地和他們講了一遍。
江川第一個跳了起來“什么!那娘們竟然把我們都給騙了!我要去當面質問她!”
當他的目光移到曲清身上時,又夸張地大喊“什么?!太過分啦!我漂亮姐姐的衣服都亂了,是那個不要臉的淚痣男吃豆腐了?我一定要去教訓教訓他!”
曲清不自然地把領子向上攏了攏,就像是害怕被人看見什么。
“既然醒了,就去執行你們的使命吧。小木,帶他們過去再看一眼那三個入侵者。”
體格健壯的小妖恭敬地站了起來“幾位請跟我來。”
雖然曲清心里還有千萬種疑問,但祭司的話就宛如逐客令一樣,她也不好再問什么。
翠翠再次來到那個房間時,發現離離也被綁著放到了這里。
他們剛剛踏進那個房間,就聽到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號——
“放過我!求求你們了!”
眾人看著頭發凌亂的杜夫人,很是不解,難道神廟的人要對她做什么讓她抓狂的事嗎?可剛剛那個祭司言語和善,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狼狽的杜夫人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神經質地回頭,她的眼中滿布畏懼之色,在看到曲清和翠翠等人后,眼中突然多了一絲乞求。
“帶我走。是他逼我騙你們,我不是故意的。救救我!求求你們帶我走吧!他們要……唔。”
女人雙眼突然睜大,絕望地看向身后的樹妖,兩行淚從臉頰滑落。
那樹妖用一塊布把她的嘴堵住了,然后笑瞇瞇地說了句“抱歉,她太吵了”,神色居然還有些愧疚。
看著女人這樣的反應,眾人都很詫異,但這畢竟是祭司的地盤,他們沒有問出來。
和眾人不同,曲清的目光沒有被杜夫人吸引,自打她一進入這個房間,就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盯著淚痣男。
翠翠忽然想到,祖宗曾看見淚痣男動過曲清姐。看著她身上凌亂的衣衫,翠翠浮想聯翩。
“這個男人,你們留著還有用么?”曲清的聲音染上了陰寒之氣。
“有用么?”江川不明就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