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沈安和幾個紈绔子弟在花樓里喝酒,他的身邊圍滿了花樓的姑娘,個個打扮得妖嬈多姿。
自從沈安回到京城之后,一連再的打擊,令他不禁開始沉淪下去,跟著身邊的狐朋狗友,開始花天酒地,不問歸宿。
忽而,沈安聽見隔壁房間傳來陣陣叫聲,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這聲音格外凄慘,似乎是在忍受著巨大的折磨,不禁令沈安和周圍的人為之一顫。
他們這些公子或多或少都會知道,花樓里的某些客人有特殊的癖好,對待姑娘的手段也是千奇百怪。
只是這慘叫聲,聽起來太過瘆人,關鍵的是,打擾了沈安等人的興致。
沈安不悅,他一腳踢開隔壁房間的門,喝道“吵什么吵!”
房間里是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渾身泛著油光,看上去臟兮兮的,估計有大半年沒洗澡了,他怪笑一聲,將手里的鞭子放下,看向沈安等人,罵道“大爺我干什么,還輪得到你們這些兔崽子管?”
床上的女子蜷縮在一起,她抱著頭嚶嚶哭泣,身上暴露的地方全是血跡,應該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沈安看過去,一顆心不禁墜入冰窖。
這個女子,正是失蹤多日的沈長瑾,他的親妹妹!
沈安想不了那么多,他再一腳踢倒中年男子,然后走到床邊。
沈長瑾鎖在角落里,帶著哭腔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沈安用床上的被子把沈長瑾包起來,然后抱著她往外跑去,對著花樓的老板丟了一袋銀子。
沈長瑾在長期的折辱之下,已經失去了理智,精神恍惚。
沈安憤怒不已,他的妹妹,是自小被捧在掌心里寵大的千金小姐,怎么可以受到如此屈辱?
這是誰干的!
沈安沒有帶沈長瑾回到家中,而是買下了一個院子,然后請了大夫過來。
大夫連連嘆息,他可能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慘狀。沈長瑾的全身上下沒一塊完好的地方,新傷舊傷層層疊疊,似乎是受到了各種殘忍的酷刑。
沈安見之悲痛,其實他猜得出來,那些人會用什么手段去逼迫女子接客,長瑾落到花樓那種地方,這一生算是被毀了。這讓沈安如何承受?
長瑾以后,又該如何活下去?
母親已經死了,他不能再失去妹妹。“大夫,可還能救?”
大夫的臉色怪異,目光閃躲,猶豫了一會,似是有些難以啟齒。
沈安道“不管是多貴的藥,我都能買,只要你能救好。”
大夫長嘆一聲,“公子,不是我不肯救,實在是我救不了,這姑娘患的是花柳病,唉”
花柳病無藥可醫。
沈安如同受到了一個霹靂,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當然聽說過花柳病,一旦染上此病,只能等死。那些風塵女子大都是染上此病死去的。
大夫寫下藥方,對沈安道“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沈安呆坐在椅子上,沈長瑾的遭遇實在太過恥辱,又身患花柳病,他不敢帶她回沈府,那樣的話,她將要承受世人無盡的唾罵,連死都不能解脫。
沒想到,到了最后,沈安保護不了自己的母親,也救不了自己的妹妹,他真是一個無能的人。
沈長瑾還躺在床上,嘴里不知在說些什么。
沈安買了幾個丫鬟過來,吩咐道“好生照顧她。”
便離開了。
沈安的身上都散發著恨意,他要查出來是誰將沈長瑾賣到了花樓,然后將其碎尸萬段。
“阿嚏!”沈長歌正在房間里練字,突然打了個噴嚏,連帶著手腕也顫抖了一下,毛筆一滑,整個字壞了。
她將宣紙揉成一團,丟在地上。
小王從外面進來,對沈長歌道“小姐,沈安在花樓里帶走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