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胡少爺帶走了桃兒,卻沒有給那筆安葬費,我可憐的桃兒,年方十三,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沈長歌也打聽過關于胡家的許多事,這胡凱是胡盛的獨子,自小就是泡在糖罐里長大的,錦衣玉食,嬌縱跋扈,是這京城赫赫有名的一大紈绔少爺。
胡凱為人又好酒貪色,常常在外拈花惹草,不知毀了多少清白姑娘。不僅如此,被他毀了的姑娘,基本就沒有活下來的。
桃兒落在胡凱的手里,怕是兇多吉少。
這西周素來官官相護,胡凱做的這些事,說起來也算不上頂天的大事,不值得皇帝為此費神。
因此,哪怕是胡凱弄死了幾個姑娘,這京兆尹看在胡太尉的面子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閉口不管。
最可憐的就是那些被胡凱毀了的姑娘,簡直是有冤無處訴,還連帶著家人也受罪。
換個方向想,這事說小也不算小,只是需要有人揪出來,然后大肆宣傳,引起民憤。
只要激起民憤,這件事就會鬧大,下面的官員就算想瞞也瞞不住,皇帝自然就會發現了。
更或者,把這件事扯上胡盛
婦人跪在沈長歌面前,抓著她的裙擺,哀求道“沈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她已經把沈長歌看做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沈長歌問“既然你這么舍不得你的女兒,當初又為何把她賣給胡凱,從而中了他的計呢?你不是沒聽過胡凱的為人。”
婦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是一時糊涂,又急需用錢,原以為只是讓桃兒去做個丫鬟而已,沒想到,沒想到那胡少爺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沈長歌的眼神驟然變得陰冷,“我可以幫你,只不過”
婦人望著沈長歌,眼睛里全是期待,“只要沈小姐可以救回我的女兒,要我做牛做馬,我也心甘情愿,甚至,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只要我的女兒活著。”
沈長歌彎腰,注視著婦人的臉,緩緩道“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