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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素來是個極其愛惜名聲的人,沈長歌剛和李晶定下親事,李晶就稀里糊涂死了,眼下謠言四起,都在說沈長歌命硬克夫,不宜婚嫁,連帶著整個沈府也被人指指點點。
沈易本想拿沈長歌的婚事,給自己謀取些利益,如今看來,這京城上下,是無人敢娶沈長歌了,他心中難免煩悶。
沈長歌對于沈易來說,就是商品與商人的關(guān)系,在沈易心中,嫁不出去的女兒就是一件沒有價值的商品,而他作為商人,就是最頭疼的那個人。
這日,沈長歌特意去了書房見沈易。
沈易抬起眼皮,沒好氣地說“你怎么來了?”
其實,沈長歌對沈易并沒有什么恨意,她只是為真正的沈長歌感到可悲罷了,如今在她眼中,沈易就是一個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陌生人。只要沈易安安分分,沈長歌不會動他,如果有一天他對她起了惡意,她會毫不留情地除去他。
沈長歌面帶哀色,道“父親,我最近聽到了許多不利于女兒的流言蜚語。”
沈易將手中的事務(wù)放下,吩咐道“你近日就待府里,不要到處亂走。”
沈長歌提議“我擔(dān)心這些謠言會影響到沈府,所以,我想自請去鐘南庵,在那里待一個月。”
鐘南庵離京城百里之遙,一般的小姐如何受得了那個苦?何況還是待一個月,沈易不禁有些吃驚,確認(rèn)問道“你真的要去鐘南庵?”
沈易聽到這個提議的時候有幾分竊喜,沈長歌離開一段時間也是好事,至少謠言會消停一會。
沈長歌頷首,道“我離開京城一段時間,這里的謠言才會平靜下來,而且鐘南庵風(fēng)水靈驗,祖母近來身體不大好,我也可以順便為她祈福。”
沈易目光深邃起來,他上下打量了沈長歌幾眼,心想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懂事體貼了?既然如此,那就遂了她的心意吧。
“你既然愿意去,那就去吧。”
“是。”沈長歌并非是想去鐘南那個尼姑庵,她只是找個借口離開京城,前去北涼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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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成正在與赫烈對戰(zhàn),如果沈長歌沒有猜錯的話,皇帝一定會在糧草上動手腳,斷了秦成的后路,到了那時,秦家軍腹背受敵,只有死路一條。
西周皇帝讓秦成出戰(zhàn)赫烈,他的意圖并非是擊敗北涼,而是讓秦家軍赴死。
秦家軍沒了,皇帝就能得一時舒心,畢竟再無人能威脅到他的皇權(quán),哪怕是對他忠心耿耿的將軍,到頭也是難逃死罪。
一點點疑心,再編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能掩蓋忠臣累累白骨,皇室,一向狠心如斯。
因此,沈長歌不得不去,也非去不可。只有她可以挽救秦家。
前世,她被南宮奕安排在軍營里,就是從一個小兵做起,最開始的時候,她就是秦成麾下的一員。
每一次,她都是不顧性命,永遠(yuǎn)是沖在最前面,只因為南宮奕要求她,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出人頭地,建立威望。
秦成慧眼識英雄,發(fā)現(xiàn)了她,待她如師如父,教會了她許多戰(zhàn)場上的東西。
他曾在萬軍面前,贊她日后必有作為。
而她也不負(fù)所望,在一次次血戰(zhàn)的磨練當(dāng)中,逐漸成長為令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將軍,從一個小兵,做到與秦成并肩作戰(zhàn)。
十年生死,十年血淚。
前世那十年光景,很苦很難,很多次都是死里逃生,卻是她作為一個人,最快活的時候。
可惜的是,她一直都是南宮奕的一把刀,他需要她一身戎裝,她就為他出生入死;他需要她解甲歸田,她就放棄一切。
他許她皇后之位,許她并肩看盡人間花,她信了。到頭來,卻是廢她一身武功,殺她腹中胎兒,而他,笑抱美人入懷。
不可否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