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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歌聽出來了,這是慕珩的聲音。
想也想得出來,只有他會悄無聲息地進入她的房間。
只是,她這副樣子,怎能被他所見?
這個可惡的男人,總是想著來占她便宜!
沈長歌抓起大衣,將自己全身蓋好,難免羞怒,“你現在出去!”
慕珩似乎沒有把沈長歌的話放在耳里,自顧自道“這才多久沒見,你又讓自己受傷了,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沈長歌道“那也與你無關?!?
慕珩勾起薄唇,道“我若是出去,豈不是被你那個侍女給看見了,到時候我們這關系,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或許是因為水氣氤氳,沈長歌的臉頰有些微紅,她的手指抓著衣服,擋住大半個身子。
慕珩卻打橫將沈長歌抱起,他的動作很溫柔,慢慢地將她放在床上。
沈長歌拉過被子,縮在角落里,盯著慕珩,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以為我受傷的時候,打不過你,你你就可以趁人之危了?”
慕珩淡淡瞟了沈長歌一眼,她的身材瘦小,并不足以讓他失去自控力。
“你多慮了,何況你沒受傷的時候,不是也打不過我么?”
沈長歌將頭偏向一邊,她嘟著嘴巴,面露委屈。誰讓慕珩說的是事實,她無力反駁,只能生悶氣了。
慕珩朝著沈長歌靠近,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青梅香味,在吸引著他靠近。
沈長歌瞪著大大的眼睛,抬頭相望。
慕珩拉過沈長歌的手,她寬大的外衫滑落,露出后背。
沈長歌意圖掙脫慕珩,卻被他點了穴道。
慕珩道“不要亂動,我只是看看你的傷勢?!彼氖指苍谒暮蟊?,冰涼如玉。
沈長歌感覺到有一股真氣傳送到她的體內,溫暖著她的五臟六腑。
對于習武之人來說,沈長歌知道慕珩在做什么。
她明白他的好意,只是這樣的姿勢,的確有些難為情。
過了一刻鐘之后,慕珩解開了沈長歌的穴道。
慕珩將沈長歌放在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調侃道“我才離開幾日,你就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看來,你是離不開我了?!?
心系一個人,無論身處何時何地,都會記著她、想著她。
慕珩的眼神,難得柔情,如同揉碎了一整夜的星子,恨不能把所有的光芒都給了沈長歌。
這時候,沈長歌卻想起了慕珩掛在書房里的那副畫卷,心想男人都是不靠譜的,一個個三心二意,她不能被他的表象所蒙騙。
她冷聲道“我不用你關心。”
慕珩的心有些受傷,他沒想到自己的一腔熱情,得到的卻是她的漠然。
沈長歌就算是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可為什么,她還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
這一生至此,他就喜歡過一個人。
慕珩氣急,他伸出手指,敲了敲沈長歌的額頭,罵了句“不知好歹。”
沈長歌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氣呼呼地看著慕珩“你為何打我?”
慕珩臉色帶了絲悲意,看起來竟然幾分落魄,“沈長歌,你真沒良心?!?
沈長歌這時才仔細觀察著慕珩。
他的臉上略顯疲態,似乎是多日不曾好眠,衣服上也布滿了霜塵,鞋尖上沾了些泥土,看上去遠道而來。
慕珩一直都是個極愛干凈的人。
可這次卻他是從遠方趕來,只為特意看看她的傷勢么?
沈長歌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你”
慕珩說的沒錯,沈長歌就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她自私無情,這一世,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只為了復仇。像她這樣的女人,不配被人所愛。
沈長歌咬咬牙,言辭倔強,